获得了想要的答复，暗云终究暴露了笑容。唇角上扬，双唇轻启，“你在院子里坐了那么久，在想甚么？又安排了半兰去做甚么？”话题拉回到了本来。

两人相拥的投影落在门上。

为甚么要哭呢？该哭的人明显是她才对啊！暗云长长地感喟了一声，抬手环抱住东方度的腰，予以了回应。

头微微低下，垂靠在暗云的肩窝处，在眼眶内涌动好久的泪水，毕竟还是落下了。泪水透过衣衫，湿进了肌肤，渗进了暗云的身材，烫灼了暗云的心。

“不分开。”暗云答复地果断，“我若要分开，又何必再返来这一趟，直接按着你的安排，跟着谨言和谨行去锦州就是了。”

暗云不肯意分开，她早就该推测了。想要陪着东方度的人，并不是只要她。

说好同生共死共进退，她却出尔反尔，此次理亏的又是她。

“看来你在我这屋子待了有一个时候了……”东方度轻叹了口气，牵起暗云的手，说道：“到那边坐下，我渐渐跟你说……”

还是被一个拥抱几滴泪水给哄好了。

东方度迟迟没有行动，暗云内心闷闷钝痛，明白此次她若不主动，两人或许就要相顾无言至天了然。紧了紧双手，身子向前微倾了下，一步一步地往东方度走去，在半尺远的间隔停下，较着带着绝望的轻感喟声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感觉你死了，我一小我就能好好地活下去了？”

一向跟在东方度身后两尺远处的半兰，见她俄然在门口顿住，也跟着停下了脚步，等了半晌，见她还是保持着行动，既不出来又不退出，迷惑地轻喊了声：“殿下？”这是看到甚么了不得的东西了吗？

“你觉得随便抱一下，就能把这些事情都处理了吗？就能让我当何为么都没产生过，让我又谅解你了吗？”每次两人之间产生了甚么事情，都是靠拥抱处理，她不要再如许了。

见暗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之意，东方度的耳根刹时泛红，双眸微垂，躲开她的目光，难堪地小声回道：“是瞥见的望……”想不时候刻都能见到你，更希冀今后能永久在一起。

她为她考虑为她着想，这也是错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果暗云先她而死，她情愿跟随而去，可如果她先于暗云死去，她但愿暗云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健忘她健忘她们的统统，与别人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我不会走的，除非我死，毫不分开你身边。前些日子出了事，又发觉到了都城的暗潮涌动，我便当即命令停了刺杀的买卖，将阁中十之七八的弟子调到了都城，只卖力你我安然之事。”

暗云面无神采，悄悄地看着东方度的一举一动，眼里既没有愤怒也没有难过。过分安静，导致东方度手上的行动做完，只能傻傻地愣在原地，不敢上前，也不敢先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