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李鼎说了那么多话，胤禩只感觉这一句最顺耳，既然李鼎都把话说出来了，他也就不必多费口舌拖着五阿哥陪他一起去书斋和古玩铺子了。

三阿哥叹了口气，也说道：“就我们住的这行宫，屋子里的摆件，各个都代价连城，所费更是不知凡几。”

这也是为甚么王怡锦心心念念但愿从洋人的船队里搜剿些近似蒸汽机的好东西出来，平空缔造对于现在的工匠而言或许很困难，但是如果有一个样品，叫他们拆开研讨一下，以官方的这些祖辈相传的能工巧匠的技艺，这研发的过程可就要快上很多了。

内心策画着待会儿要买些甚么，一行人已经从点心铺子内里出来了，大包小包的各色点心宜妃还真是买了很多。这江南的确是个精美福贵的处所，连点心都做得模样小巧、讨喜，非常得宜妃如许的太太、蜜斯们的喜好。

季怀安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像是自说自话的喃喃自语，却又猛地拔高了声音：“你是谁？你为甚么要和我说这些？你到底是谁？”

胤禩非常清楚王怡锦最喜好文墨古迹，而这江南向来都是文风骚行、文人雅客堆积之地，想在这江南淘换到王怡锦心仪的东西并驳诘事。只是这类墨宝不比绫罗绸缎、金银金饰，后者便是再高贵，也总有个限度，是他眼下积累的身家能够承担得起的；可前者，却一贯是有市无价，越是贵重的好东西，要价变越昂扬。

胤禩眉眼含笑，昂首看向窗外方才升起的一轮红日，柔声道：“我天然是信你的。”

见胤禩执意，三阿哥也不好再说甚么，一行人分开了这极轩斋去了拐角的西洋铺子。那洋行的东西也琳琅满目，宫中固然不乏西洋的贡品，但到底不若官方的花腔繁复。这江南是洋货畅通很盛的处所，小阿哥们在这儿也委实是开了回眼。

几位阿哥听了固然都很心动，但是却都点头回绝了伴计的发起。董其昌的真迹要价多少，他们内心可都稀有。胤禩此时开口道：“你们这儿有没有松雪先生的真迹？”

胤禩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三哥今次倒是明白得很了。却听到四阿哥点头拥戴道：“那日过程，我只看到这江宁城挂满彩灯、夜晚都照如白天，彩锻绕柱、青砖铺地，端的是一片繁华。本日只粗粗看了那些铺子的代价，便也能知，若要做成这些，但是要花大代价。曹家，那里来的这些钱？”

而这扇面上的诗，寄意便是寄情，固然不是松雪先生的真迹，但胤禩却非常对劲。琴瑟和鸣甚么，他和小锦不也是志趣相投、这天底下天造地设的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