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道:“明天不给你说个明白,看来你是不肯乖乖从了大爷,好吧,归正木已成舟,你现在已经是我桂香阁的女人了,爷就让你完整断念。”跟着便将宋豪杰这三个月的去处奉告钟鸣,本来宋豪杰底子没去川蜀之地做买卖,而是一向呆在都城驰名的倡寮桂香阁里,那五千两银子也没有放债,而是花在一个叫如烟的头牌女人身上,以是给她的五千两银子也不是赚来的,而是宋豪杰将她卖给了桂香阁,不但如此,宋豪杰还在她的酒里下药,偷走她的账簿和钥匙,包含把她卖掉的卖身钱。
钟鸣吓得尖叫:“你别过来!”
钟鸣还是不信,头摇成拨浪鼓,泪珠跟着滚下来,“不成能,我表哥不会如许对我。”
雨下个不断,路上连一个行人都没有,听到身后追逐的声音,钟鸣慌不择路,竟跑到了淮河边,湖面上零散几只画舫,离得甚远,前面追逐的声音越来越近,受如此奇耻大辱,钟鸣早已断了活的动机,如果再被抓归去,必然受尽凌.辱,几近没有踌躇,毕生一跃,跳入湖中。
遵循本来的打算,宋豪杰将春夏秋冬四个丫环一一支开,然后几次灌钟鸣酒,钟鸣本就不堪酒力,何况酒里还下了药,三杯下肚,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冰冷的湖水灌入口鼻当中,钟鸣的认识垂垂恍惚,她想到了爹娘,当年若不是她执意进京禁止表哥结婚,就不会在回家途中遭受劫匪,爹和娘为了救她而命丧劫匪刀下,她想起了苏子墨,若不是她从中教唆,歪曲苏子墨跟别的男人有染,表哥就不会跟她和离,害得一个好女人名誉尽丧,遭人嘲笑,又想到本身,一心一意为表哥,换来的倒是如许的了局,这就是无私的报应吧,她对谁都刻薄刻薄,向来都只想到本身,独一用了至心的,却错付了工具,她一辈子活在浑浑噩噩中,临死倒是全明白过来了,可惜甚么都晚了,如果再让她活一次,她必然贡献父母,如果再让她活一次,她必然善待别人,如果再让她活一次,她必然要将那小我面兽心的牲口千刀万剐!
那陈老板被甩了一巴掌,涓滴不怒,还摸着挨打的处所说:“小美人够辣,不过越辣大爷越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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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迫不及待的朝钟鸣脱手动脚,宋豪杰挡在他们中间,伸脱手,陈老板会心,笑道:“明白明白。”从怀里取出那一万两,同时拿出一纸左券,宋豪杰又看了一眼钟鸣,喝醉了都那么诱人,心中万般不舍,不过还是咬咬牙,在左券上按上指印,手伸进钟鸣的衣衿里,取出她从不离身的钥匙和账册,一顿脚撇下钟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