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听得内心就是一阵悸动,想要说些甚么,怎奈身后跟了一堆人,眼看就要到家,转头对丫环小厮道:“你们先归去吧,我跟墨姐姐有几句话说。”
房内再无外人,苏子墨坐下后,笑道:“到底有甚么要紧话,非要避开旁人才气讲。”
知画赶紧道:“半夜半夜,蜜斯和苏蜜斯留在内里太伤害了。”
苏子墨似是被她绕胡涂了,提着秀眉问:“到底哪种喜好?”
邵诗容愣了一下,道:“戏还没唱完呢。”
钟鸣俄然问:“刚才你说的那句话是至心话吗?”
苏子墨恹恹道:“是有些累了。”
邵诗容没说话,算是承认了。
苏子墨晓得邵诗容是因为妒忌才恶言诽谤钟鸣,还是感觉过分了些,淡淡道:“我倒感觉鸣儿聪明得很,对人也是体贴入微,方方面面都关照到。”
邵诗容思定,笑着问苏子墨:“苏姐姐,方才我跟钟鸣唱的那段如何?”
钟鸣定了定神,走到苏子墨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白日我想对你说的话还没说完。”
钟鸣还在气头上,朝邵诗容冷哼一声,拉着苏子墨走了。
苏子墨答得倒是实诚:“扮相上还说得畴昔。”唱得实在有点不能入耳,特别钟鸣,底子就是五音不全……
苏子墨转头看钟鸣,又想起方才台上的模样,还真是判若两人,她晓得邵诗容为何有此一问,暗笑邵诗容喜好钟鸣围着钟鸣转就得了,偏总对她旁敲侧击,多做无勤奋,还是道:“唱戏不过图个新奇,天然还是女孩儿模样好,不然不是白长了这么标致的面庞。”说着还伸脱手指捏了捏钟鸣的左脸颊,举止密切又天然。
钟鸣道:“墨姐姐累了,我本来就是陪她的。”
钟鸣指着钟府门口的灯笼道:“哪个没长眼的敢在钟府门口肇事,是活腻了么?”
苏子墨明知故问:“我说了很多话,你说的是哪句?”
苏子墨会心,道:“知画的担忧是对的,有甚么要紧话,归去关上门说不是一样么?”
钟鸣说这番话已是鼓足了勇气,苏子墨那么聪明如何会听不懂,只不过是揣着明白装胡涂罢了,已到这份上,干脆眼睛一闭,道:“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好。”
“还在活力?”一起上钟鸣都没说话,快到钟府时,苏子墨终究出言扣问。
比及钟鸣下了台子,苏子墨就没了听戏的兴趣,歪在那边,整小我懒懒的。
苏子墨看着她,很诚心的说:“你在我眼中是如许。”
“就是说我聪明、体贴……”钟鸣脸微红,声音越说越小,当然更多的是受之有愧,她有自知之明,她哪有苏子墨说的那般好,以是才很不自傲的问苏子墨。
钟鸣不懂了,展开眼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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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跟着苏子墨回房,知书知画识相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