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日太子为了塔罗国冒犯边疆一事,广纳几位皇弟的定见,因太子新立,朝中意向不明,与其与一帮手足暗中较量,不如明面上听听大师的定见,看对于塔罗冒犯一事若那边理。
至于留下的慕容博,虽不想见,可此时他与明彩能在一起,那是真真儿好的!前一世她不是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吗?这一世,当对她的弥补,让慕容博与她成一双人,与她唐明珠再无干系就好!
她吓得连连后退,却见他狂笑着回身,将长剑刺入她的胸口,狰狞道:“皇后这如花美颜,烈火烧了实在可惜,不如先走一步……”
慕容锦见此,眉头一松,这才朝一侧入口看去,翩翩而来的恰是当朝武王慕容博,慕容锦一贯冷冷道:“七弟也来拜祭唐二夫人?”
慕容博微微一笑,“恰是!”
慕容锦见此道:“如此,我的事已办好,便先行一步了!”
她的皇后生涯不过一个月零七天,她的腹中另有个没出世的孩子!
看了眼仓促对本身福了福,就低头不作声的明彩,慕容博眸光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面上还是笑如东风道:“三哥还记得前日同庆楼,太子哥哥找我们的事吗?”
“七弟的意义是不再做壁上观,而是――打?”
她心中一万个不想见!脑中闪过很多过往片段,特别那一日她头戴九龙四凤冠,身穿大红色飞凤呈祥霞帔,与他执手一步步登上九五之巅,他在她耳边道:“本日你陪朕君临天下,可欢畅么?”
“打、天然是打!塔罗多年前与我大明和亲,这才多长时候,便又按捺不住,在边疆占用地盘、滋扰互市之路,还不是依着父皇对和亲公主的宠幸?可越是如此,父皇只怕早已动了兵戈之心,只是为何一再容忍,二哥一想便知……”
此时因一场雨过后,宗祠中更显的氛围清爽,身后是湛蓝的天幕,天幕下,远处是矗立的楼阙,近了是一片雨后的苍翠欲滴,而那白石甬道的白衣身影,一步步踏近,绵碎的步子仿若踩在慕容锦的心头,他微微皱起眉头看着,不知为何,心中这类莫名没法把控的情感让他有些不安和烦躁。
“嗯?”明彩眉头一拧,她并未听清慕容锦俄然的柔声软语说的甚么,便问道:“殿下说甚么?”
“唐蜜斯如何见我就跑?”慕容博咧嘴一笑,如看逃窜的猎物,一个回身便将明彩堵在了白石甬道上……
此事便算告一段落。
明彩见慕容锦俄然一改面色,并且手背上方才那看似偶然的一推,实则是慕容锦悄悄握了一下,虽不懂他如何没有将玉佩接畴昔,却福诚意灵,翻手将玉佩握在了手心,垂手便藏在了袖子中。
慕容锦微微点了点头,见李渤走了,才转头看明彩,见她一双通红微肿的眼睛,楚楚不幸,想是大江氏这位主母的拜别,对她自是影响不小,可现在急仓促出来,怕是有甚么事情,便按捺下心头的那股烦躁,尽量柔声道:“如何?是因了赵蜜斯将快意金饰砸了的事情吗?”倘若如此,面前的少女也委实将此事看的太重了些,主母离世,她却只体贴着铺子被砸,外人如何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