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明彩小嘴一抿,手中药勺缓慢的舀了一勺药,便塞到了慕容锦嘴里。
“那就怪了,何人会冒名代请你入宫采选呢?莫非你被皇上选中对他有甚么好处?”
“你受伤了?”明彩闻声疾步到榻边,见慕容锦蹙眉神情,仿佛很痛苦。
“温瑜?”
“我的自请信?”明彩深感题目严峻,急道:“好姐姐,你知我向来不喜宫廷,此话从何提及?”
不想温瑜听此,神采不由微微一沉。
“可你有甚么体例?”容兰见明彩失神,表情也不好,“不如晚间爹返来,我去求求他?再者,即便采选,天下那么多秀女,也不见得会被选中,你先不要忧心。”
如此细心宅院花圃的人,虽不钟于朝政,可也定是个心机细致的人。
本来二人此前才见过,容兰并未听明彩提及此事,听她口中不喜深宫高楼之意,以是一时便也蒙了。本来当她知己老友,不想明彩竟然这事都不肯意直面相告,她父亲就是林尚书,倘若她带话也是一样,莫非是明彩不信赖她?
见明彩点头,秦勇面露忧色,道:“你来的恰好,我们爷正不喝药,这就费事你了!”说罢将温热的药碗硬放在明彩手里,又对她身后的染翠道:“费事女人随我将手里东西拿下去。”
明彩想着那四年锁华殿头顶的那片天空,除了每日的云彩不一样,她都记得檐角的彩瓦有多少片,地上的青砖多少块,乃至是一草一木,闭着眼睛,她都不会认错。
暗影中的温瑜唇角含笑的走了出来,此时还未到七月末,他和赵碧儿还未大婚。
“……正要回府。”
明彩愣了愣,闻着扑鼻的药味,一颗心没出处便跳了起来。
许是没有推测会有外人出去,慕容锦只着了常日寝息的亵衣亵裤,仍然一身素白,散着发,躺在榻上,听到排闼声,沙哑道:“本王再说一遍,谁再出去送药,去给本王喝上十碗!”
昨日,容兰出门之时,听马房下人趣谈,说本日下朝归府,途中林尚书收到一封自请信,说是有人春秋未到,但是久慕圣颜,自请入宫,请林尚书成全。
心中说不出甚么滋味,反而有些忐忑。
明彩脑筋里飞速想着应对的体例,一面与容兰道:“好姐姐,倘若你见到伯父,将我情意转告他,毕竟我未满十三,有人冒充投信,那但是大罪!”
明彩脚下一顿,想起幼时每次抱病,也是如此顺从吃药,见向来高高在上的贤王殿下,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俄然萌发了一股促狭心机。
明彩当即与容兰告别,一面想着唐世林在宫中的人脉,一面想着如何才气压服唐世林。
大明朝律法规定,女子过了十三方可婚姻嫁娶,一样,未满十三,宫中采选也只娶适龄女子,除非一些特别环境,比方本国使者或官员进献,以及连累的罪臣之女入宫,可不受春秋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