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墨发,清剑如泓。
仿佛也不对……
听闻萧让的生母只是个出身不高的歌姬,他即位后也未曾决计追封。但也不至于葬的如此隐蔽倒像是要避开甚么人普通……
她这里考虑用词,那边萧让噗嗤一声笑,紧接着前踏一步缩近两人的间隔。
此人追过来了,那莫时飞……
“嗯。”
顺手挽了个标致的剑花,萧让将手往腰间一抚,拿出来的时候那根柔韧矫捷的软剑已经不见踪迹。
“放心,他没事。”
直到背抵树干,才惊觉无路可逃。
“多谢皇上拯救之恩。”
唐禾媗又惊又痛之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破口怒骂:“你当刺客的不去行刺天子,老追着我不放干吗!!”
萧让侧身一跃,同时将手中的软剑送出,如长鞭普通矫捷地缠上刺客的脖颈微使力一划——
糟了!
多年今后,在闲谈中忆及此事,她笑着问他是否成心为之。
不必她多说,萧让手腕轻抖,那柄长剑好像游龙般轻吟一声,紧追而上。
闻言萧让如画的端倪伸展,朝她暴露个倒置众生的浅笑。
“莫侍卫,刺客已经拿下,为何还要持续搜索?”
“你想要我的心?”
完整出乎料想,唐禾媗瞠目结舌地指着躺在地上的尸身,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剑尖抵在刃身上,狠恶的冲力压的薄刃弯成弧度在她胸口一贴,随即奸刁的反弹,顺势将刺客的长剑震开!
不知何时止步愣住,唐禾媗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皇上?”
“那施秀士和锦妃娘娘呢?她们会不会有事啊?”
那刺客连声音都未及收回,刹时落空生命,软软瘫倒在地上。
露处白布外的两只眼睛瞠的溜圆,刺客明显比唐禾媗还要惊奇的模样,脱口喊出一个字,立时发觉说漏嘴,再偶然顾及别的,回身欲走。
一时无聊随便朝里走,这才发明这个三山合抱单面向水的深谷竟然也是个陵墓,只不过这个墓址虽选的好,但却只要黄土埋骨花草相伴,坟堆前的墓碑上连个名字都没刻。对比皇陵中其他精美华贵的修建,这个仿佛过分粗陋寒酸。
蒙面人跟唐禾媗俱是一愣,不约而同地一起望去。
那人露在外的两只眼睛先是一愣,进而一紧,手握剑柄,干脆利落地朝着她胸口用力刺去——
唐禾媗讨了个败兴,捏着鼻子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他没用阿谁独属的高贵自称,不过唐禾媗目前得空去顾及这个小细节,赶紧又今后退一步。
“……对了,莫时飞被好几个刺客围攻,快去救他!”她猛地想起,赶紧扯紧他的衣袖,吃紧地连声催促:“快救他!”
“那么唐禾媗呢?敢么?”
“想要帝王的至心,不是傻女人么?”
看着四周陌生的风景,唐禾媗有些不肯定地问:“我们还在皇陵的范围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