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蜜斯。”小丫环点头应下,便拿过拜帖往虞府门口走去。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
她宿世还向来不知这位神医与她大嫂熟谙,既然这回有这个机遇,那她必然帮谢堇言把她留下来,到今后沈词上京来时,求她帮沈词看诊,如果能治好,也算是酬谢了谢堇言上辈子助她为顾行舟报了仇的恩典了。
“是,大哥。”容笙和容筝双双应下。
“枝儿,去拿拜帖给门房。”那女子开口,冷冷僻清的声音如一泓清泉。
“回母亲的话,恰是。”季兰恭敬地答道。
容筝便了然了,当是姐姐在内里时便听到她与平嬷嬷的说话了,亦晓得这件事同李家公子有关,瞒着她反而不好。
“好,那我这就去见母亲。”季兰说道。
“本来是有关那李家公子的事,阿谁小丫环有个同亲在李府的京郊庄子上做工,有一回帮那小丫环往家中送东西的时候,跟她聊起来,说前一段时候庄子上来了一个女子,带了浩浩大荡好些下人,每天要这要那的,传闻是怀了身子,来庄子上养胎的,他当时觉得是李老爷的哪一名姨娘,探听了才晓得,这位哪儿是老爷的姨娘啊,竟然是李大少爷的通房,因为前段时候要和虞府议亲,怕被虞府发觉婚事不成,这才把阿谁通房送到庄子上。”
“那便好那便好,祖母现在还歇着吗?”容筝听罢松了一口气,又问道。
“那可否请玉女人在府中住些光阴,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并且听闻兰儿与你是闺中老友,你们也可多叙话旧。”徐氏又接着问道。
容筝正行色仓促地往祖母的寿鹤堂走去,面上带着几分忧色。
跟着平嬷嬷一句句的报告,容筝看着姐姐的神采愈来愈冷,周身的气味冷得像要凝固起来。刚想开口安抚,就听到姐姐一字一句地说:“嬷嬷,那祖母本日病倒,同听到这件事有没有干系?”
平嬷嬷温声答道:“二蜜斯莫担忧过分,老夫人是听了昨日的事有些气不顺,再加上昨夜着了凉,已找来大夫看过,大夫说只是浅显风寒,吃几幅药便会好了。”
徐氏一边叮咛丫环给玉姝清算客院,一边让季兰带她到园子里逛逛,顺带叙叙话。二人应下,便拜别徐氏等人,往园子里去了。
“我陪你一起,笙儿,待祖母醒后,你同筝儿好好照顾祖母。”虞墨叮咛道。
诊过脉后,她收起白玉似的手指,直起家来,叮咛跟着她过来的小丫环服侍笔墨,走到桌边,拿起笔写起了药方,唇角微微抿起,没过量久便写好两张方剂,起家递给身边候着的虞府丫环,叮咛道:“一张是治风寒的方剂,别的一张是为老夫人开的承平方,平时煎上用着,对身材有所裨益。”丫环当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