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媳妇儿耷拉着脸接过碗,对着春花儿没个好脸子,转头看着曹秋萍,倒是一脸的笑眯眯,满眼的心疼,小意哄劝道:
“哎哟,这是如何了?湿成如许,哎哟……我的心肝儿,你这是如何了?快,快进屋。”
“你既说到这儿,我倒是想起件事儿来,转头我们买只羊,弄些羊奶来喝吧!那东西养人的紧,你不是还念叨着那谁……身子有些不利落,想要给他弄些东西补一补么?羊奶但是不错,养身子恰好。如果嫌膻儿,我也有体例弄得好入口。嗯……还是多买几只罢,天冷了吃羊肉锅子才好哩!摆布咱家也不是搁不下……幸亏修屋子时,把背面又加盖了一层,恰好用来养些活物,吃着新奇不说,也没怪味儿,旁人家里也看不见不是?火墙一烧,但是和缓的很,也不怕冻死,你看行吗?“
春花儿悄悄腹诽,满心的不乐意,偏疼眼子,都偏到南山上去了,就是自个儿亲孙子,小时候也没见着老婆子这么用心呢?
春花儿看的眼睛都快冒火了,这老东西――上回娃闹肚子不舒坦,嫌吃药苦,吵着要吃蜜饯,这老东西愣是睁眼说瞎话,眼睁睁的看着娃儿哭的满脸泪,就是咬着牙不松口。
春花儿忙站起家,忙不迭的应道:“哎,哎,我这就去。”
春花儿行动缓慢,又是耳边儿提着,眼角瞄着,把罐子放回原处,又盛了小半碗,涮了涮碗,一口喝了个精光,把碗用水冲了三遍儿,这才松了口气。
婆婆重重的哼了声,没好气的又瞪了眼春花儿,畏畏缩缩的,真是上不得台面。
春花儿神采煞白,全无在沈家的聪明活套儿,倒是不敢再担搁,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忙往灶房里添水煮姜汤。
可……可,可她也是一身湿哒哒的!
这狠心的老东西,可还是亲孙子呢!
沈恭敬手指往沉香嘴角一抹,戏谑的笑道:“口水都流下来啦,我还敢说不成么?”
沉香没好气的瞥了眼男人,手里不忘摇摆着,哄着闺女儿,口中还不忘道:
“怎的去了这么久,但是赶上甚么事儿不成?“
撇着脑袋见婆婆从窗子里缩回脑袋,春花儿朝着那边儿呸了下,撇撇嘴,随即神采一变,笑着端着碗,脚下缓慢,进到屋里,一脸的体贴,朝着炕上被子捂得严实的小姑子,切近好声好气的说道:
村长媳妇儿不知自个儿儿媳满心的抱怨不满,好说歹说,只说的吐沫都干了,曹秋萍才哼哼唧唧不乐意的一口一口抿下去,就这,还一脸的嫌弃。
“看着是个诚恳的,谁知内里竟是个藏奸的,连着自家妹子都耍心眼儿,黑了心肝儿的,几乎叫你骗了,屁事儿办不成,要不是看在我乖孙儿的面上,哪个能容你?”
回了自个儿屋子,刚换了衣裳,正拿着巾子想把头发擦干。婆婆俄然排闼出去,一脸的不悦,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