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几年在府里，虽说看不惯她们，可到底没谁虐待过。这身细皮嫩肉，可不恰是他们这些个主子服侍出来的。

内心悄悄腹诽，秦西倒是晓得这话只能内心头过一遍儿，如果当真说出口，惹得这女人拿捏，弄出一哭二闹三吊颈的把戏当借口，可就得不偿失了。

顺着拦在面前的帕子裂缝，看着那讨人厌的主子消逝不见，胡夫人脸上的泪一下子止住，眼睛眨了几下，再无一丝泪意，谨慎翼翼的擦洁净脸上的泪痕，恐怕弄花脸上妆容。

胡夫人浑身颤抖不已，染着凤仙花儿汁的颀长手指抖抖索索的指着秦西，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没吃过甚么苦，受过甚么累的。

当时候日子确切苦了些，可她倒是被男人捧在手内心，百般心疼万般珍惜，当时候……就算是国公爷，也不是高看她一眼，又那里沦落到本日这般――

“晓得了，娘，我会争气的，我们必然不分开这里。”要一辈子在这里吃好的穿好的，过好的不能再好的好日子。、

不屑的嗤笑一声，秦西不肯意再担搁，国公爷入府，头一件事儿不是安息，而是端坐书房，等着他们这个管事儿得一一回禀自个儿统领之事，这是常例，他的从速着些。

“娘，那……我们回家不？”

“他们不想？凭甚么？说到底不过是些主子罢了，当不了主子的家，也赶不了我们。不然，他哪会儿只逞些个口舌之利，说些个刺耳话，终偿还不是管不了我们母女，只嘴上出出气。你呀――”

任人各式热诚，肆意打脸……

难堪、气恨等情感仓促而过，如火球般在胸口来回转动，正在这时，内心头俄然想起，她那死鬼夫君还在时候，凡是有人稍有一丝不敬，他那坚固厚重的身子便挡在她跟前，给她遮风挡雨。

定定的盯视半晌，女童缓缓昂首，同娘子目光相撞，半响眼中闪过一丝果断，一字一句的慎重道：

这么明晃晃的自个儿打自个儿嘴巴，可真是要脸的很呢！

“我如何跟你说的，常日里机警点儿，国公爷那样的大人――傻头傻脑的可入不了国公爷的眼，你得好好想想，如何奉迎国公爷？”

女童愣愣看着目光灼灼盯视着她的娘亲，心口好似被点着普通，一字字一句句不断在脑海里闲逛，叫她惶恐又惊骇，眼睛忍不住往本技艺臂上看去，一串拇指大小的珍珠手钏，映着白嫩嫩的手臂，看着都雅极了。

“你长得随我，标致又讨喜，国公爷只要见了你，必会欢乐。你好生记着，如果你争气些，再加上你爹先前的情分在，国公爷必会待你如亲女，到当时，到当时……我们的好日子就到了。倘若不然……”

内心头想着，秦西再不看那对母女一眼，回身迈着步子，缓慢的往前书房走去。一溜烟儿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