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谁让我们姑奶奶美意呢!你呀,就是心太软。哎――不成,我们家的姑奶奶可不能这般等闲的就给人看孩子,真是的,转头我就给姑奶奶出气去,叫他们把孩子抱走,省的扰了我们姑奶奶的安宁。他们要敢不断,我就叫人揍他们……”
看着田老爷咬牙切齿,神采乌青一片。田氏神采更加轻柔,缓缓道:
“不准去,不准说,不准,不准――“
哎哟!额头都出汗了。
沉香冷静的听了,笑看着一脸嫌弃又难掩眼中慈爱的姑奶奶,内心乐的不可,面上偏还端着,像模像样儿的哼道:
田氏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随即冷了脸,一手捏着帕子,慢吞吞的道:
“……这是如何个意义?于家这是……“
“可现在嫁入于家的是我田芙雅,即便于家不要我了,还能认下田家这门亲不成?这彼苍白日的,父亲何必多思?”
于让是个言出必行之人,说出口的话半月以后,便登门田家,同田氏关起房门,说了一个时候的话,又同田老爷密谈半日,三今后,重又接了田氏归去,
疯魔了不成?!
田氏因着呼啸出声,额角青筋一根根蹦出,末端身子一软,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快步走到女儿跟前,挨着坐了绣墩,田太太瞧着闺女儿了无活力的模样儿,心底蓦的一酸,落下泪来,
瞥见田氏手中的承担,田太太心中一震,忙问道:
“那你想要如何?”
田氏木偶普通叫田太太直直拉到后院屋里,转头关了门,撵了人,一扭头,看田氏眼睛直愣愣的瞧着窗棂雕花,不由又是一阵气闷。
于老爷瞪大眼,指着于让,好半晌才说出话来,倒是一声吼怒,
“芙雅啊……”
沉香忍住嘴角的笑意,板着长脸,肝火很大的模样,
八月以后,于家长孙出世,又是一年,二子出世。
于让道:“儿子筹算把屋里那几个通房放出去,给一份安家银子,叫她们各自过日子去。您孙子的生母不能是奴婢出身。等过了这几日,儿子想要聘一房良妾,生了孩子就送她到庄子里荣养。“
田氏哭够了,这时候反倒沉着下来,抹了眼泪,看着一脸暖色的父亲,竟还能暴露一抹笑来,轻声道:
于老爷叫了儿子到书房里头,相对而坐,父子俩大眼瞪小眼。
“你个混账!”
老的老的陪着笑容儿,好声好气,小的小的一声不吭的跪下,不断的给她叩首,要撵走吧,他又一把鼻涕一把泪个没完,光掉眼泪还没个声音儿,叫人看了内心也忍不住酸了酸。
本来没有的事儿,都怪她,哎――
田太太不明以是,想劝又不敢劝,闺女儿刚才模样儿实在吓得她够呛,沉默了好一会儿,张口想说些甚么。便听“碰”的一声,房门被踢开,田老爷一脸肝火的冲出去,瞪着眼指着田氏,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