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正恰好跟您家送来的这个一模一样,先时我还觉得只是模样儿类似罢了,却不想……哎哟,竟是我儿小厮叫人摸走的那一个啊,我那小儿子跟我说了,他小厮荷包里头都绣着个仁字,正对了那孩子的名字――杏仁儿,呵呵……真真是缘分啊,我原想着到底身份不班配,哪知云八太太您美意难却,倒是不在乎这些个的……您放心,虽说只是个小厮,只沈家一份聘礼倒是拿得出来的,必不会让您家女人委曲的,您看看,这……挑个日子把婚事儿定了,也好遂了您家一番情意,如何啊?”
沉香听得,眼睛睁大一瞬,随即眯着眼,笑了起来,笑过了,才缓缓道:
云家但是太子的舅家?便是旁支……沈家公子还是金镶玉雕的不成?
“云八太太,您也是忙人,我们昔日鲜少来往,今儿这事儿,我便有话直说了――”
只是,跟着日子更加与离京时候近了,沉香越是暴躁难忍。
眯着眼想着,云八太太不自发的,又狠狠点了几下脑袋。
“您如许想,我管不着,只是如许的事儿,我是千万不能应了的。便是我沈家要寻儿媳妇,也不好要个拿着男人荷包便找上门来拿着私交说事儿,非要人家娶了的女子……您家闺女儿如许的,我倒是甘愿我儿子不急着娶了,您家的家风啊,我实在看不上呀!”
她特地到街上去瞧过的,那长相,啧啧,就跟她闺女班配的紧。
――晕了!
云家但是出过皇后的,正端庄经的皇亲!
特别,当这日,媒婆拿着个荷包找上门来,说是她儿子跟人家女人两情相悦了普通,请沈家从速提亲时候,沉香真是一股子郁气往上顶。
沉香点了点头,面色和缓,指着一旁的媒婆,道:
这时候,宝儿去又复返,附在沉香耳边儿,轻声几句,母子俩对视一眼,这才真正拜别。
沉香声音平和轻柔,听在云八太太耳中,倒是几乎坐持不住,蹦窜起来。
沉香见此,也未几说了,挥了挥手,自有人从媒婆手里拿了荷包过来,搁到托盘上,送到沉香跟前。
“娘,云家弄错了,那荷包不是我的。”
“这东西明晃晃的,还能作假?少爷也要敢作敢当才好。”
沉香勾了勾唇,不肯再跟这个云家派来的媒婆说些甚么了。只她一口一个‘您家少爷的荷包’,就听得她心头火大,忍不住想揍人……
“……云家女人但是个好的,虽说只是云家旁支,可到底也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不是?论起来,真正皇后娘娘的娘家侄女儿呢!这都是实在亲戚,跟您家里,也称得上一句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