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花眼睛瞪得老迈,一脸不敢置信,尖声惊叫,
自家妹子脾气如何,他自是再清楚不过。听着香儿颠三倒四的念叨,他猜得到家中现在景象,正因如此,他才对自家大妹放心的很,阿谁牛气整天的凶暴劲儿……啧啧,他真是放心的很!
现在秦勉心中溢满无法,他能跟在国公爷身边儿,自是有几分本领的。可先前他家妹子风普通的滚肉似的撞到国公爷跟前,他倒是未曾来得及反应过来。
下跪之人,不巧恰是沉香长兄,国公爷亲身赐名讳曰秦勉是也。
肇事了,这下费事了,爹呀,她把国公爷给撞了,是不是得打板子呀?
沉香倚着门框,一双小手握成拳头,抿着嘴抬起左脚,但是在看到沉水挥动着棍子气势汹汹冲上去的时候,定了定身形,又渐渐的将左脚收回,悄悄看着沉水发威。
秦勉立在原地,倒是半点儿未曾担搁,等沉香身影消逝不见,眼眸一下子沉黯下来,立时转过身子,大步往相反方向行去,龙行虎步间很有一股难言杀气!
就在这时,国公爷身后蓦地窜出一道身影,行动缓慢的遮住沉香,对着国公爷单膝跪地,垂首恭敬道:
沉水气得胸口闷疼!
特别,这孩子看起来傻乎乎的,憨呆呆的!
沉水使出全劲儿,瞄的倍儿准,只往肉多皮厚的屁股上抡,一边儿缓慢的挥着棒子,一边儿口中叨叨道:
“就是我,怎的?哼,秦沉水,你个扫把星,把我差事给搅黄了,你不是也被太太嫌弃了么?现在好了,你个黑心肠的,这就是报应,你毁了我出息的报应!”
娘本日恰好出门采买,说是要给她捎城西的桂花鸭,会晚些返来,这会儿闹成这般大,一会儿李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她得从速找到爹爹才好。
“你看我敢不敢,看我敢不敢,叫你一肚子坏水,拿蛇吓我妹子。叫你手贱,搬石块儿砸我家窗户。叫你不安美意……”
沉水冷冷的看着李桂花,等她骂骂咧咧的说完,神采蓦的一变,嘲笑一声:
秦勉讶然之余,身材快过脑袋,一个箭步上前便从速替他阿谁傻妹子请罪……不过,依着国公爷的脾气,应是没空见怪一个孩子的罢!
沉香沉默的看着顺手抄起门边儿胳膊粗的木棍,一脸不善的往外冲的姐姐,想了想,垂首看了眼本身的小拳头,抿了抿嘴,决定站在门边儿看看,万一姐姐吃了亏,好歹有她顶上不是!
“香儿,但是撞着那里?伤着没有?”
沉香满脑筋还沉浸在“主子真是太好了,竟然不罚我打板子。”的情感里,耳边儿听了这么一问,倒是俄然记起闲事儿,拉着秦勉的袖子,急慌慌的摇摆着,告状道:
秦勉倒是将人高低打量个细心,看着确切没事儿,这才大大松了口气,漂亮的面庞轻松下来,肩膀耷拉下来,没好气的点着沉香的脑门儿,手劲儿倒是比羽毛拂过还要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