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去看看院子清算的如何,瞧瞧可有那里不铛铛,旁的且还能拼集一二,只屋子里燃的香料必得是婢女才成,旁的香千万不成,世子闻不惯旁的味儿。晓得了吗?”
转眼便到了国公爷一行人入府那日,沉香同沈苏梅一同到门口处驱逐,几辆马车里连人带着行李步地倒是不小。
“管他最后炸到谁手里,只别感染我们就成。我比来不知怎的,精力有些不济,老是没劲儿的很。也是没那工夫跟他们耍心眼儿。”
“你倒是站在一旁看的好戏,说来也是奇了,你那侄儿瞧着一表人才,又驰名师指导,按理说该是胸有丘壑才是。可瞧他这看女人的目光,啧啧――”
话音刚落,人就到了门口,沉香稍一运力,手臂一抬,孔芬儿便如断了线的鹞子,划过半空中,落在浓烈富强的丛草当中,残剩半截话飘散的空中,再无了声响。
沉香好声好气,哪知孔芬儿毫不承情,反倒面色更加丢脸,指着沉香鼻子,骂道:
“好叫世子妃晓得,沉香自发粗鄙,万不敢统辖世子之事,世子所居院落一应物什,俱都由姑奶奶一手筹办。现在看来,倒是劳的姑奶奶白白一番劳累。”
“是你不让我见婆母?”
“你敢?世子不会饶――啊――!”
“我已派人奉告世子妃,这事儿我做不得主,须得由国公爷点头,世子妃才气见人。门口那些小我,听得亦是国公爷的令。世子妃如果责问,怕是找错了人。“
沉香恹恹的半躺在炕上,撑着脑袋,斜斜瞥了眼沈苏梅,瞧见她幸灾乐祸的模样儿,不由翻了个白眼儿,打了个哈欠,道:
“贱婢,你休想诽谤我同世子,婆母被你害的如此,现在你连世子爷不放过?你安得甚么心?”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回院子吧!等会儿我叮咛厨房,让他们把饭菜送到你们院子里去,有甚么事儿还是等你爹返来再说罢!”
沈苏梅半点儿不客气的上了炕,闻言撇了撇嘴角,道:
看来人家压根儿就没筹算给她脸面,那么她也就不必上杆子找不安闲了。
“姨娘好本领,只拿公公来压我。呸!你说的话我一字不信,公公原与婆母多么恩爱一对璧人,若不是你这贱婢从中作梗,迷得公公弃嫡妻于不顾,我婆母又如何被关在那院中刻苦,你又凭甚么享用着般繁华繁华,踩着我婆母得了这很多便宜,你倒也不怕做了这些个负苦衷儿,夜里可睡得安稳?”
沈良书自是听明白了,神采难堪的拱手施礼,温声赔罪,只是话里话外,多是为孔芬儿摆脱的话,对着沉香更是一句赔罪的话都没有。
随机领着几个小丫头,挎着个承担往门里头走去,颠末沉香一行人时候,只往沈苏梅那边行了个礼,至于沉香――人家就跟没瞥见此人似的,目不斜视的往里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