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沉香咽下水,又接着吃起来,沈苏梅不由翻了个白眼儿,这话说返来,兄宗子嗣薄弱,不然不会被沈良书拿捏至此,眼下沉香肚子争气,为人亦不是不知好歹的,兄长上心也说的畴昔。
早知如此,早些年就不该让孔氏把着儿子不放,也不知沈家跟孔家是结了几辈子的仇,一个孔氏,祸害了他们父子俩。
在屋里急的团团转,孔芬儿走的累了,靠在椅子上伸着脖子,往屋外头盼望了不知多久,好轻易见到沈良书的身影,孔芬儿眼睛一亮,一下子蹦起来,窜到门口,拽住沈良书的袖子,急慌慌的问道:
孔芬儿斜倚在软榻上,一个丫头跪着脚边儿捶着腿,她低头抿了口暗香的茶水,重重的吁了口气。
跟养闺女儿似的!
说罢,见沈恭敬只一个劲儿拿着碟子喂沉香吃果子,喉咙里声音哼的更加大声,毫不避讳的对着沉香教唆,道:
沉香闭着嘴巴,两颊不住的爬动,眼睛左边儿忽闪几下,右边儿忽闪几下,忽的垂下来,兄妹打官司,她是傻了才插嘴儿,谁让两边儿都是惹不起的主儿呢!
话中透着难懂对劲味。
“呛住啦——咳咳,你们持续,不消管我。”
待安设着沉香睡了,兄妹俩并肩沿着廊下行走,沈苏梅肃了神采,沉声道:
国公爷说到做到,雷厉流行,晌中午候沈良书前脚踏进家门,后脚就被等在门口的小厮请到了外书房,父子俩关起门来,说了甚么再无第三人晓得,直到天气渐暗,书房大门才从里头翻开,沈良书红着眼圈从里头出来,垂着头一步一步的移到玉轮门下,怔怔的立了半晌,忽的拿袖子一抹脸,深吸口气,抬起脑袋,大步而去。
爹都奉告她啦,只要笼住世子,让世子同国公爷劈面对上,她才气紧紧把住世子爷,孔家——她们这一房才气倚靠着大树好乘凉!
说着,孔芬儿从袖子里抽出帕子,往眼角一抹,眼睛就跟流水似得,哗哗哗眼泪直流,孔芬儿一脸的哀痛,好似替沈良书难过普通,嘴里倒是噼里啪啦,不给旁人插话的余地,接着缓慢道:
6.
男人汉大丈夫,不想着自个儿博出个出息,反而弄出些个偷鸡摸透的肮脏手腕,他这儿子,到底失了份儿心气儿。
沈恭敬面无神采的倒了杯水,试了试温度,送到沉香嘴边儿喂着她喝了。
都是这急给闹得,嗯,也不是……
哼!就这一回,要有下一回,那贱婢再不能欺负她到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