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五年前顶着顾侯府嫡长女名头的顾芳灵，苏氏自是更加对劲现下的顾芳灵。在她看来，五年的郦城经历，也并非一丁点效果都没有，好歹……把顾芳灵的恶劣和傲慢打磨掉了。

别的，顾芳灵不是被芳瑶带着去牧王府插手生辰宴了吗？为何会提早返来？莫非是在牧王府产生了甚么事？但是芳瑶如何还没返来？

嫡女不敬继母，当然不该。但也顶多是言语间顶撞几句，损的仅仅是顾芳灵的名声。更何况真要细究，单凭陈紫云曾经的妾侍身份，一时候不被年幼的顾芳灵接管，何尝不是情有可原。

秉承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陈紫云再傲慢也没敢把手伸向老夫人的院子里。这也是顾长临能耸峙顾侯府小侯爷宝座不动的启事之一。有着老夫人的庇佑，陈紫云故意没胆，只得眼巴巴干望着。

对待老夫人，陈紫云向来是敬而远之的。她内心明白，只要她不自讨败兴的去招惹老夫人，顾侯府的后宅就能相安无事。

回想起当初的周婉柔，苏氏眼中滑过一丝不喜。周婉柔甚么都好，就是身份太高，被娘家娇宠的太短长，不免就不好拿捏。单说这一点，顾芳灵倒是比周婉柔要识相，也更听话。

苏嬷嬷体味苏氏的心性。晓得如若顾芳灵怀着痛恨主动告状，落在苏氏眼中只会得个“小家子气”的印象，反而不美。不过，由她来出声就不一样了。

“哦？这是如何回事？”虽说是明知故问，苏氏的大要工夫倒是做的很足。

苏嬷嬷回声退下。这是五年来，她第三次亲身去请人。第一次是二女人回府当日，老夫报酬了立威，派了她去。第二次是方才，得知二女人被太子殿下的亲随送回顾侯府，老夫人震惊之余立马转了态度。而第三次，就是现下了。

听苏氏拿顾长临当借口，顾芳灵心下嗤之以鼻，面上倒是当真点点头，灵巧的暖民气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