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朕没记错，郾城传闻，探花夫人被送往的处所是郦城。”帝王气势大开，卫清墨神采微沉，眼中缓慢闪过一抹不易发觉的狠戾。顾长临的为人，他切身相处过，不成能撒下弥天大谎，更何况还是欺君之罪。

思虑至此，卫清墨不免要为顾芳瑶策齐截二，连带提起顾芳灵的语气便冷酷了下来：“探花夫人回顾侯府也有些光阴了，不知今后当如何筹算？”

顾芳灵？卫清墨先是一阵惊奇，随即又回过神来。他倒是忘了，顾侯府另有一名被赶削发门的前嫡女，姓顾名芳灵。

是以，卫清墨的故事还是在持续：“只可惜，彼时的朕年幼无知，不免傲慢高傲。全然不知自出世就养在深宫的本身身材何其娇贵，这才会刚到邺城就病倒路边，差点送了性命。要不是晋王妃可巧路过，心善将朕送去医馆，朕怕是早就……”

“mm。”顾长临性子冷酷，向来寡言少语。若不是问话的人是卫清墨，他不会照实相告。

“玄元二十五年，外公战死、娘亲病逝。一夜之间，臣和灵儿成为了被全部顾侯府忘记的存在。府中小妾趁机上位，摇身一变坐上了顾侯府女仆人的位置，手掌家中生杀大权。臣尚且是名正言顺的顾侯府小侯爷，他们挑不到错处，自是不敢动臣分毫。性子活波的灵儿却因一言之失，被强行按上不敬继母的恶名，连夜送出了郾城。”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的玄元二十五年，那段暗中又无助的回想，顾长临差一点就筹算埋没在心底最深处了。若非情势所逼，他岂会随便说给卫清墨听？

阔别已久的热烈情境，冷着脸单独坐在一旁的顾长临显得特别格格不入，煞是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