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洞,说甚么呢?!”余爷爷支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大虎眼白了余萌一眼,大手一指余恋琴:“五草,你说。”
余奶奶像赶羊群似的赶着豆丁们回村,刘爷爷的村在余村的下首,隔了一块大晒场就到,刘温厚看余奶奶的神采,也不敢再和余萌一起做功课,走到岔口就打了号召归去了;余三思进了村就想溜,可惜被余奶奶的‘鹰爪’给抓了返来,严格把守着,只好一起进了余爷爷的院子。
余爷爷嘿嘿的笑,隔着余萌拉余奶奶的手:“我是多嘴的人啊,你本身嘴巴管牢点,哈。”拉着余奶奶的手,放在余萌的肚子上摸着。
“啊,大奶奶在叫我。你们听,”余三思歪着脑袋,冲余恋琴喊。
铁路是忌讳,因为只要镇上路段的有红绿灯,有人看管,乡间这边只能靠本身的眼睛了。大人还好,小孩玩着玩着就没个轻重的,也不晓得结果。
余恋琴看大师都走了,只好放弃了小彩石,把石头哗哗地往小书包里扔:“等等我,等等。”
“就你想的多,看这小短腿,能跑到那里去?瞎操心。”余爷爷给余萌掩了掩被子,乐:“几个月了?能看出来没有?”
小沟渠固然不深,但还是有点宽的,本来中间有两块水泥板横着,便利人们行走。余三思和余恋琴不走平常路,就喜好绕着道走,刚好有了新发明。
余恋琴不敢纠结名字,忙说:“我们捡石头了,都是小丫太小了,走的慢死的。石头很都雅的,绿绿的,彩彩的,还亮亮的,呶。”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颗给余爷爷瞅,“小丫也捡了。”
公然,余爷爷一听,瞪了眼:“甚么?”
话还没说完呢,铁路那边模糊的传来余奶奶的叫声,‘丫’啊,‘思’啊的,跟着风若隐若现的。
余奶奶的喊声越来越近,铁路那头就是岔道口,余萌发怕余奶奶朝通衢那边去,忙扯着嗓子喊:“奶奶,来了,奶奶。”
“死老头。”余奶奶乐,搂着余萌拍了拍。
刚出隧道口,余奶奶拉着余三思正筹办走过来呢,一瞧俩孙女,蓬头垢面的像小乞丐似的,抡起巴掌就冲了过来:“你们干甚么呢?放学了不回家,掏甚么鸟窝啊?!”说着,‘啪啪啪’的,一人各三巴掌打了,“回家,叫你爷爷清算,一会我叫爷爷拿扁担揍。这么不听话的人都有哇,我七八岁的时候能背着弟弟mm割猪草了,你们倒好,连回个家都得我来接,属猪的,还是属笨伯的啊?快走。”
余恋琴趴在地上,捞着石块往小书包里塞:“这个给亮亮,这个给喵喵,这块给姐姐,这块也给姐姐......”
余奶奶翻过俩坨小山:“才两个多月,肚子都没显,哪看的出来。喔,河后的那老瞎婆说了,必定是儿子。这个,”指着余萌的小脑袋,更抬高了声,“八字带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