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含珠有些惊奇:“你是第一次来吗?”
崔容舒畅的吐了口气,云珠伸手给她解了翠绿织锦的大氅,崔容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我也有些困了,等会儿其他女人们有甚么事,你们就去找五女人,我想她会很乐意的。”
于含珠在都城孤苦无依,以为崔容与她一个地步,对崔容不由就多了三分靠近,两人一起聊着,两人你说我谈,一来一往的,氛围融融,倒也算投缘。
又转头与其他女人说道:“姐姐们如果困了,也吃了东西再睡,如果想出去玩的,便差使丫头们一声,固然把这里当作本身家里就是,不要客气。”
宜容郡主笑了笑,她性子利落,笑道:“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可真就把这里当本身家来。”
四人嬉闹着,都把崔容的好记在了心底。她们这位主子,待她们这些丫头自来都是好的,并不苛待叱骂,能赶上如许的好主子,是她们的福分。
于含珠并不是京里的女人,她是宜容郡主的表妹,家里不过是很有几分资产的商户人家。而在不久前他父母遭受匪贼双双而去,只留她一个女人家另有一个九岁的弟弟。
下边端了饭菜来,崔容也没甚么胃口,只吃了几口垫了垫肚子就放下了。
云袖昨日就被崔李氏派了过来,将她们要住的处所都重新清算了一遍,虽说庄子上的奴婢也会细心照看着,不过国公府的女人,哪能用之前的东西?
说着,她神采有些黯然。
“女人也真是的,就会调笑我们!”
四人说了会话,便又去忙活去了。
被褥是新晒过的,里边的棉花疏坚固和,云袖也体味她,晓得她一来怕是要先安息,还在被窝里塞了几个汤婆子,别提多和缓了。
崔容一边与她说话,看她细声细气的,眼里一片纯然,自有一种清纯明丽,愁绪染身,更是让人忍不住顾恤她三分。
崔容笑了笑,道:“原是含珠姐姐,我是崔府的六女人,姐姐叫我容容就是。”
于含珠一时想到本身,父母双亡,寄人篱下,便是那无根的浮萍,常常想起来她都忍不住掉眼泪。
窝在被窝里动了动脚丫子,崔容舒畅得一双眼睛都弯成了新月,她顺手拔动手上的赤金绞丝金镯子递了畴昔,笑道:“云袖你可真知心,喏,这个赐给你!”
添香白了她一眼,道:“得了好东西还在这编排起女人来了,看来是女人对你太好了。”
崔容却不在乎,一边解了衣裳,换上宽松柔嫩的常服,开襟疏松的苏绣翠绿小衫,一条乌黑绫裙,干脆也把头发解了,就这么披着。
晓得她们过来,云袖早就在院门口等着了,一边将人迎进院子,她一边脆生生的道:“屋子都清算好了,奴婢让人烧了火盆,屋里正热乎着了。点心茶水也备着的,厨房也把饭菜做好了,您如果饿了,奴婢这就让人将饭菜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