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显禅师长叹一声佛号，接着才道：“大乱起则必有灵子应劫而生，救百姓于无边痛苦当中，阿弥陀佛。”

他们方才完成这天早上的值守，从法堂回到禅房看到的是正在清算行李的左天行皇甫成师兄弟。

看着净涪退出法堂垂垂远去的身影，清笃禅师低叹了一声，回身看着中间的两位师弟，道：“随我去找方丈。”

皇甫成散去眼中的灵力，握动手里的佛珠，对着净涪慎重点头道：“多谢小师兄，我会好好带着的。”

悠长的钟声响起，规律整齐的木鱼声停下，高坐上首的清笃禅师收回合十的双手，展开双眼，看着下方的一众和尚道：“早课结束，都散去了吧。”

清笃禅师也不再问，伸手抚上净涪亮光的头顶，口中道：“阿弥陀佛。”

他按例就着中间的净水净了手，捻起线香点上，躬身拜了三拜，又将手里的线香插在佛前的香炉上，这才来到佛前，拿起放在佛前的两串佛珠。

皇甫用心中一动，一道灵力流转入眼中大穴，接着他眨了眨眼睛，再往佛珠上看去。

皇甫成先是一喜，接着眼眶一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就是没有留下来。他抽了抽鼻子，转头望向另一边，从中间拿过阿谁棋盘和棋罐，伸手将它们推到净涪身前。

清镇禅师也看了清笃禅师一眼，道：“如果净胜那小弟子分歧适，那净音不也已经冲破了吗？他们师兄弟友情颇佳，有净音引领，净涪岂不是费事多了？”

净涪望入皇甫成的眼睛，抿唇笑了一下，点头。

清显禅师点头：“我本日才自阁中出来，三经籍都成了白纸！”

皇甫成抓起那串佛珠顺手一塞，拉着净涪的衣角道：“小师兄，我会想你的，你必然要记得我！”

净涪点点头。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笑着弥补了一句。

“但是情意已定？”

净涪双手合十，低头敛眉，压下心底突然升起的防备，身材放松天然，灵台清净清澈。一道金光流转，接着便有一份份信息印在脑海。

清笃禅师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放动手，看着下方的净涪，道：“风雨欲来啊......”

净涪抬眼看着净音点了点头。

皇甫成嘿嘿笑了两下，回身持续本技艺上的行动：“师尊说了，我们在这里待的时候不短了，也该归去了。”

“嗯，就是明天了。”

面前金灿灿的一片，金闪闪的，晖映得人眼睛都要发疼。

届时，大乱起，百姓涂炭，沉湎苦海，不得超脱。

说来他已经近十年没有本身清算清算过东西了，没想到现在动起手来，也还是蛮谙练的。

净涪点头，坐在蒲团上不动。

清笃禅师皱紧了眉头，另一边清镇禅师也说道：“明天，寺里祖师塔上供奉的祖师画像亦各有异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