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摇点头，欣喜地笑笑：“没事。那里就那么衰弱了。”

纪谨没有答复，只是眼底的笑意更浓，还带上了一丝滑头和打趣。

走了大半日，几近翻过了全部山头，终究在几近中午的时候，找到了一条小溪。

纪谨把叉在树枝上的鱼撸了下来，扬手一抛，叫了一声：“接着。”

“好。”慕远对纪谨的发起天然没有定见。

饱食一顿，非论是精力还是体力都规复了过来。已经晓得如何分开，两人倒也不急着走了，一起靠在一块大石上歇息了起来。

那份没法陈述的孤傲仿佛也跟着这个名字一起被分担了。

昨夜的倾述对慕远来讲亦是一场宣泄，即便随遇而安如他，偶然候也但愿有人聆听，有人证明，曾经的阿谁他也是实在存在过的。不然他的人生就真的如同一场虚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如无根的浮萍，没有皈依。

“那你刚才……”慕远不解地张了张嘴。

“我另有一句话想奉告慕兄，”纪谨的眼神有一种逼人的炽热和诚心：“我不管之前如何，我熟谙的，只要一个慕云直。这一点，永久不会窜改。”

慕远愣了一下，还是很快答道：“王征。王者的王，征服的征。”

慕远暴露些许欣喜的神采：“还能学吗？”

慕远悄悄“呵”了一声，笑道：“之前只觉得所谓内功之类不过是小说家假造罢了，现在才晓得，本来真的这般奇异。”

纪谨侧头看他，有些担忧地问道：“如何了？”

纪谨面色一喜，说道：“沿着这条小溪，应当能够看到人家。”

慕远也坐了起来，低着头没有说话。

几尾河鱼跃起，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溅出几朵水花。

过了一会儿，纪谨看向慕远，当真道：“慕兄，昨夜所说之事过分不成思议。今后也莫要再提才好。”

纪谨抿唇一笑：“雕虫小技罢了。”

纪谨又叉了一尾鱼才沿着原路跳上了岸。

真好，在这个天下上，他不再是孤独一人了！

走出几步后，纪谨俄然又问道：“在本来的阿谁天下里，你叫甚么名字？”

比及远方的天空翻起鱼肚白的时候，慕远垂垂停下了他的话题，而纪谨也很默契地没有再发问，仿佛昨夜所提到的统统是他们一起做的一场梦。天亮了，梦就该醒了。

慕远俄然问了一句：“纪兄，倘若，倘若你能晓得大齐的将来如何，你会如何？”

纪谨伸手在他身上几处摸了摸，又从他颈后顺着脊骨往下，俄然按了一按，慕远顿觉腰间一酸。还未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很遗憾地摇了点头：”慕兄你年纪已长，骨骼早已长成，根骨又普通，于习武上没有甚么天禀。就算现在开端修炼，要练到能以内里取暖，只怕也要数十年的苦功，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