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神采微变，看向华贵妃：“你对身边人的任用向来松散，能进入你寝室的人，唯有颖儿和茵儿那两个丫头吧？”

皇上的眉头却拧成一个疙瘩：“心儿，贵妃的身材状况你最清楚，可有甚么发明？”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在熏香里下毒之人，便可找到在念珠上做手脚的人了。”铭凌用力的握了握拳头。

皇后有些怔忪，半晌，低声道：“谢皇上。”

霍天心毕恭毕敬道：“回皇上，这串念珠内的毒膏毒性虽强，却不是引发贵妃娘娘中毒的首要来源。娘娘体内的毒，起码一年前就已埋下，通过这熏香日积月累，再由此念珠内的毒膏牵引，终究发作了出来。”

皇上悄悄的凝睇着皇后好久，目光闪过一抹深沉的哀伤。

“皇上……”华贵妃低声道：“臣妾……想亲身鞠问她们二人，可否？”

可她为甚么变，华贵妃倒是全然不知。

这个成果，比她思疑是皇后下毒，更令人感觉肉痛。

“娘娘，婢子极刑，婢子极刑！颖儿甚么都不晓得，请娘娘切莫错怪了颖儿。”

可这话，倒是不能等闲说的，只能靠皇上本身去想。

华贵妃倒是不料外他这么说，深吸一口气稳住了情感，扬声道：“唤颖儿和茵儿出去。”

十多年了，两个小宫女终究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姑姑，也成了她最为信赖的亲信，但是，为甚么……

华贵妃沉着脸，好久，悄悄吐了几个字：“我承诺你。”

退一万步说，即便没有臆想中那小皇子的存在，铭凌也只是失落罢了，死讯并未传来。

颖儿和茵儿很快就出去了，看到室内氛围凝重，颖儿明显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福身问安。茵儿的目光扫过香炉和念珠后，却神采大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抵从当时候起，茵儿就变了吧。

偶尔能看到茵儿目光仲怔的眺望天空，似有哀伤却又无法，但是问起，她却甚么也不说。

但是，靠近之人，已一个都没有了。

如此一来，答案呼之欲出了。

能耐久在她身边下毒的人，唯有这两个丫头。

不但仅是因为方才丽妃的各式禁止，更首要的，是因为梓鉴。

谁晓得他是死了还是活着。

独一让她顾虑在心的是，她自问待她们不薄，为何她们要如此待她？

梓鉴对皇位的觊觎，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而华贵妃的身份，无疑是小皇子最有力的保障。

可皇上身子还健朗，又对华贵妃一如既往的宠嬖，谁也不晓得华贵妃会不会荣幸的再怀上龙嗣。

不知从何时起，贴身服侍她的事，仿佛变成了颖儿的专属，而其他的琐事，几近都被茵儿包办了。

成果如何，她已是心中稀有，不难过是不成能的。

而他失落以后，放眼统统皇子，也唯有梓鉴最合适作为继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