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瞒已是瞒不住了，霍天心干脆直言：“这香炉里头的香灰，便是七蝎毒燃烧后的产品。有人把七蝎毒混入娘娘常用的香里头，日积月累的吸入此毒，娘娘的五脏六腑都遭到了侵害。”

皇后仿佛有些不测他说出如许的话来，浅笑点头：“皇上赐赉臣妾丰衣足食，让臣妾享有安静安宁的糊口，臣妾不怨。”

华贵妃眸光一闪，似是想到了甚么，轻声道：“是了，心儿说得不错。臣妾份位再高，也只是一个妃。若娘娘嫌弃我，当年底子不需把办理六宫的大权托付与我，又何必做出不问世事的姿势，背后偷偷侵犯？”

皇上沉默半晌，冷哼一声，“既然锋芒指向她，于情于理，她都该出来解释一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她是无辜的，谁都冤枉不了她！”

她只着了一身天青色的袍子，衣料是上好的，上头斑纹简朴，身上没有过量的金饰，发髻也只是最平常的圆髻，用一根白玉簪子簪了起来。

皇上痛心道：“当年皇后因着多年无所出，心中有愧，执意不肯再管六宫之事，要伴与青灯古佛之旁，我便赐了这串念珠给她。厥后又传闻她将此念珠赐赉你，却没想到，她看着这般心无挂碍，倒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说罢又自布袋中倒出那串乌木念珠，“皇上请看，不但仅是娘娘平常用的香，便是这串念珠的孔隙处，都被填上了混着七蝎毒的香膏。娘娘之前吸入的七蝎毒，本不该如许快就发作。可恰是因为铭凌失落多日，娘娘内心担忧，日日拿着这串念珠念佛，触碰了太多毒物，这才一下子发作了出来。”

这是霍天心第一次见皇后，本觉得身居后位者，即便没有丽妃那样的放肆之气，起码也崇高端庄，严厉非常的。

比起华贵妃和丽妃的保养得宜，皇后的年纪显得稍大一些，瞧着得丰年约四十的模样，不过一身喧闹沉稳的气度倒是让人感觉温馨。

皇后一进门，便对着皇上施礼，华贵妃见状，赶紧避开一些，待她行完礼后，又遵循嫔妃礼法给她施礼。

欺瞒君主但是极刑，霍天心有些无法，乞助的看了华贵妃一眼。

皇后并非笨拙之人，何必做这般落人话柄之事？只要她无所出，不管是谁的皇子即位，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

都说相由心生，如许的一名女子，说她会以阴私的手腕暗害别人，霍天心实在很难信赖。

华贵妃凄楚一笑，倒是没有吭声。

可今儿见了皇后，若非有人奉告身份，她还真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

可经霍天心这般一提示，倒是觉悟过来了。

皇上的眉头拧得更紧，忽而看到放在一旁开了盖子的香炉，和散落在一旁的玄色香灰，不由奇特：“那是甚么香，怎的这般难闻，仿佛有些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