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民气,谈及腹中孩儿的性命,如同议论一桩买卖,半点儿惭愧都没有,他实在不该对她还抱有胡想的。
霍天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落水那日,如何却不见你这般晓得?”
说罢嫌恶的摆手:“夫人想要的,鄙人已经给了,若无别的事,还请夫人原路返回。从今今后,各行其道,用不相干。”
沈若秋掂动手中沉甸甸的药包,扯了扯嘴角,朝屋外走去。走至门口,俄然转头。
沈若秋晓得,自本日起,那份被他收藏多年的感情,终究在她的逼迫之下,完整消逝了。
“每日迟早各燃一柱,当熏香利用便可,可保胎儿在腹中不落。”秦修之压抑着内心的痛苦,深吸一口气,淡声道:“这些药柱味道甚淡,不易被发觉。可你腹中的胎儿已是非常衰弱,如果要留下,光靠熏药是不敷的。”
傍晚时分,绿衣仓促赶回府内,一见霍天心,便闪现出奥秘的模样,朝她眨了眨眼睛。
俄然有了长久的苍茫,内心说不出是甚么滋味。明显一点儿也不在乎,可真对上他嫌恶的模样,到底还是有些心伤的。
但凡是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与其嫁给一个没甚么本领的男人,还要应对他的各种妾室,为甚么不干脆到显赫人家为妾,再尽力爬上主母的位置?
沈若秋轻嗤一声,对劲的靠在椅背上,又感觉触碰之处硬邦邦的,极不舒畅,干脆站起家来,百无聊赖的打量墙上的裂缝。
绿屏有些不肯:“蜜斯,婢子是您的贴身大丫头,如果等闲分开,会遭到惩罚的。”
秦修之怔然苦笑,双手捂脸,深深的低下头去。
霍天心慢悠悠的转动着桌上的茶碗儿,淡淡的道:“那还不快去?”
秦修之气得浑身颤栗,连嘴唇都颤抖起来:“既然你想到了这统统,为何还要来找我,为何要与我――”
所谓的念念不忘,本来只是他的自作多情罢了。
半晌,秦修之拿了一包草药出来,神情已规复初见时的冷酷,细细看去,不丢脸到深藏在眼底的悔恨。
第二日,自门房处听来,城外有一中年男人溺水身亡的动静。为了安然起见,沈若秋特地派人去秦修之的住处检察了一番,里头公然空无一人。
“我当然是用心的。”沈若秋抿嘴一笑,看着本身的指甲,悠悠道:“不然你觉得我为甚么找上你,为了已经被忘记了十数年的豪情吗?你都快年近不惑,还这般老练么?”
霍天心晓得她有话要说,便淡淡道:“绿屏,昨日我在母亲那儿落了一根簪子,你去替我拿返来。”
沈若秋倒是无惧,轻飘飘的说:“通奸是吗?呵,他好久都不碰我一次,若不想别的体例,我如何能怀上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