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天羽觉得打动了她时，老太太却幽幽道：“当年你祖父还活着的时候，府中。共有妻妾八人，为争夺宠嬖，可谓是手腕高超，花腔百出。”

霍老夫人凝睇她很久，悄悄叹一口气，拉着她坐了下来，“罢了，不怪你。这些年你母切身子不好，长年卧床，本身都没法出门，更别提带你们出去寒暄了。你姨娘――”

可即使错怪，也还是要怪。毕竟霍天羽有着将军府蜜斯的身份，于情于理，都不该该出那样的错。

“你还晓得我是你的祖母？”老太太嘲笑一声，自台阶上走下来，看了一眼犹跪在地上的小丫头，沉声道：“絮儿，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

方才还垂垂停歇了肝火的霍老夫人听了，顿时又怒了起来，一把甩开她的手，“你另有脸说，身为将军府的大蜜斯，竟然出如此大丑，害全部将军府都因你这行动沦为笑柄，你竟还来问我为何？”

见老太太没吭声，她又腆着脸上前，拉着老太太的手摇摆：“祖母莫要活力了好不好？羽儿认错了还不可嘛？”

霍天羽一顿，此次真感觉委曲了，红着眼眶道：“祖母这般说，真真是折煞羽儿了。羽儿送给祖母的衣服，足足破钞了三个月，日夜赶工制成。羽儿实不明白祖母这话是何意，一件充满孝心的衣服，如何就成了笑柄了？便是要打要杀，祖母也该说个由头给羽儿才是啊。”

霍老夫人见她说得竭诚，仿佛真的甚么都不晓得，不由得思疑是否真的错怪了她。

哪怕她之前再喜好沈若秋，妻妾之分在她心中还是泾渭清楚的，决不答应有人应战她的底线。

心儿夙来沉稳，甚少与人大小声，更别提主动脱手打人了。再加上沈氏早有小产的症状，如此一综合，便对她的手腕了然于心。

老太太瞥了她一眼，不悦道：“若你连本身的主子都分不清楚是谁，便自个儿到管家哪儿去，让他给你重新安排吧。”

“是。”小丫头摸了摸被打疼的手臂，悄悄的“嘶”了一声，忍着痛爬起来，又迟疑的问道：“那――这衣服――”

霍天羽气得咬牙，狠狠的瞪了小丫头一眼，委曲的跟在老太太身边，软着嗓音撒娇：“祖母，是羽儿错了。羽儿不该对祖母院子里的人脱手，可那件衣服是羽儿千辛万苦做给祖母的寿礼，看到被烧了，怎能不难过。”

说着真的在本身脸上打了两下，流着泪道：“求祖母谅解羽儿，羽儿再也不敢了。”

顿了顿，又改了称呼，冷声道：“沈氏小家子气，向来也没甚么朋友，更不晓得出去走动，也难怪你们姐妹二人懂的东西未几。”

老太太能够谅解霍天羽年幼无知，不懂后宅阴私，却不能容忍沈若秋如此作为。

到底是心疼了多年的孙女儿，老太太气归气，也有些无法，横了她一眼，独自朝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