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蓝烟淡然的叹了一口气：“素季，你要晓得。这个天下横行的法例就是弱肉强食，你若不强大，就会有人来吃掉了。我这么做，也只是想给鳌湘一个经验，让她今后明白，明着欺负我，是会吃大亏的。”回过甚时，瞧见了本来被鳌湘翻开的箱子：“等会你拿点钱，找些人打通点干系，把那瓶胭脂水和一些贵重点的礼品送去梦湘院。就说是夫人送的。牢记。”

素季点点头，便将慕蓝烟扶了出来。

“我与母亲刚返来，实在是倦意的很，就先躺下了。未曾想姑姑回过来。素季，还不快给姑姑拿个凳子，让姑姑站着，想甚么话。”

慕蓝烟一脸惊奇与无知：“老夫人有话要对我说吗？”

素季倒是替慕蓝烟捏好了被角说道：“蜜斯，现在恰是晚餐的时候。谁会好端端来我们柳芯院串门，再说了，颠末鳌湘蜜斯那么一闹，估计这府里的人见着我们都会绕着走，恐怕获咎了她们的嫡蜜斯。”

素季只道是点点：“真是，姑姑这是？”

从小到大，她从未感觉如此悲伤过……

“滚！”

素季碍于被对方俄然挤到了一边，脸上有些不悦。可何如又晓得对方的身份，没敢发作出来：“蜜斯，这位是老夫人身边的万姑姑。姑姑说，想出去讲两句话。”

柳芯院的门口，是一大片竹子林，林子与院墙之间是一条三人宽的鹅卵石路，各自往东西两个方向延长。落日已完整淹没，仅靠一丝余光幽幽的打亮行人的视野。

“老身名唤万姑，乃是鳌府老妇人的俾子。不知新来的蜜斯，可否在院内？让老身出来说上一二？”

闵夫人对于这个女儿，绝望的已然不想再多言语，瞥过了眼神不想再看鳌湘任何一眼。

万姑颠末柳芯院的大堂时，特地瞥了一眼那香味的始源地，瞧见了内里脏乱和殷红的一片，心中自是赞叹不已。但是刹时，眸底闪过的冰冷刺探消逝殆尽。脸上的惊奇回归了低眉扎眼的模样，跟着素季小步持续往里走。

“慕蓝烟，你为何歪曲我！”

鳌湘有些愣神：“娘亲，我的那瓶，被我一不谨慎掉水里了。”说到最后，已如蚊蚂般藐小。

“别喊我娘，鳌湘！你对得起为娘吗？”

闵夫人有些绝望：“湘儿，为何你到最后都还在抵赖。”

慕蓝烟含笑一番，素白的脸毫无一丝赤色，外加上目光的荏弱，叫万姑看的也是心中一阵心疼。

慕蓝烟对峙起床送闵夫人出房门口。站在门口任由素季扶着的她，别有深意的望着渐行走远的人。

“如何对不起了！”鳌湘反问，“慕蓝烟不是说打翻了我的胭脂水嘛，我现在就给你看证据！”说完，便回身让婢女拿过一起带来的锦盒，翻开一看早已空空如也，才幡然觉悟，她的那瓶胭脂水早就在不久前被她扔进了德敏院的池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