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兮走到偏殿的门口就听到内里男人的轻喘声,唇不由勾了勾,眼底一片冰冷。
见她敬爱的模样,司马十六笑了起来,垂怜的捏了捏她鼓鼓地腮,宠溺道:“好了,不逗你了。”
宫女心中腹诽,她是那种人连菜也端不稳的人么?要不是为了算计你,她如何能够冒这风险?
而她精美的妆容早就被粉碎殆尽,一道白一道黑的,将本来就不如何都雅的蜜斯更是作践成了活鬼般。
“她是你的正妃秦语烟!”晨兮幽幽地看着他,仿佛诉说着他的薄幸。
不逗还捏脸?
“……”
而手中的菜却抛到了半空当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倾斜而下,全倒在了秦语烟的头上。
要晓得当断不竭反受其乱,任何一个大师的主母要求娶出去的媳妇都是一个勇敢定夺的女子,毫不会娶一个做事摆布扭捏的女子。
看她玩得不亦乐乎,司马十六无可何如的看着她。
那声音是太子侧妃的。
那宫女吓得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对着晨兮冒死叩首,连声道:“郡主饶命。”
晨兮的唇间勾起了如有若无的笑,对上秦语烟却暴露了体贴之色:“秦姐姐,还是快把衣服换了吧。”
“嗯,她想让我跟殿里的人生米煮成熟饭。”
就在这宫女忐忑不安中,晨兮指着那还剩的大半盆菜道:“这菜残了。”
这真是好兆头。
离远了看不清,放身边的却成了看不透,皇上有种挫败感。
手指微微一动,空风中只微微弥散出淡淡的香气,这香气与花香融于一体,非常的好闻,让人没法发觉。
晨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好,你就在这里光亮正大的等他吧。”
司马九神采一黯,拉着晨兮的手道:“我带你去换衣服的处所。”
太子的脸一僵,脚下加快了数步,衣袖生风,从背后还真看不出受多大的伤。
司马十六立即变了神采,醋意浓浓道:“不准!”
“是。”
“啊!”秦语烟腾得一蹦三尺高,待她站稳后,世人只见她满头珠翠挂满了无数的菜叶子。
那宫女吓得魂飞魄散直到道:“秦蜜斯,你不能啊,不能过河拆桥,要不是奴婢帮您把……唔……”
为了让晨兮更承他的情,他装得伤得更重,走路也走得很艰巨。
狠狠地吻了吻她,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是啊,姐姐,还是饶了她吧,不过弄脏的这妆容,一会洗洗就行了,不过倒是可惜了这美人脂,幸亏秦相心疼你,这点美人脂的钱还是有的。”
小宫女抿了抿唇,笑意更浓了。
晨兮翻了个白眼,淡淡道:“我去换衣服。”
眼,情不自禁的又看向了司马十六,仍然无情无欲的模样,看不出一点的蹊跷来。
头俄然一晕,太子的脚下一个踉跄,晨兮眼一闪,赶紧道:“太子受伤,还是快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