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能看清的是,只要颠末挣扎拼搏,一起披荆斩棘,才有资格踏上似锦出息。
等两人的身影不见了,一干小丫环们炸开了锅:“婢女姐姐,那里轮获得她陪大蜜斯去正院?要去也是你和梨香姐姐啊?”
江絮听了,内心有些打动。
一边说着,一边挽着柳枝往外走。
就跟昨日的杏儿一样,白白挨了板子,被泼了一头脏水。
婢女听罢,没有多问,只是低声说道:“不早了,大蜜斯安息吧。”
“几时了?”江絮睡得浅,几近婢女才一撩起帐幔,便展开了眼睛。
“奴婢来迟了。”就在婢女梳好头发,将一根碧玉簪子插到江絮发间时,柳枝来了。进得屋来,福身行了一礼,“奴婢方才来时,听到杏儿在屋里叫人,因想到大蜜斯叮咛过,叫奴婢务必照顾好杏儿,便先去了杏儿屋里,才来迟了。”
江絮点点头:“好。梳得用心点,别堕了柳枝的名声。”
“大蜜斯,时候等不及了,要不奴婢来吧?”婢女拿起梳子问道。
听了这话,其他小丫环们不约而同停动手里的行动,对视一眼,而后垂下头。
世人极尽热忱恭敬,固然做不到冯氏身边的珊瑚等大丫环的邃密,倒也服侍得江絮舒舒畅服,没有出岔子。
江絮一想,也是。赧然笑了一声,闭上眼睛睡下。
柳枝借口照顾杏儿才来迟了,但是她衣衫平整,涓滴没有拉扯过的陈迹,何况神情安静,面上不见汗迹――杏儿并非不知轻重的丫环,在这时分喊人,必是急事,比如三急。以杏儿受伤之躯,若要人扶,毫不成能是柳枝这般轻松如常的模样。
梨香并着几个小丫环,燕奉侍着江絮穿好衣裳鞋袜。那边,婢女已经指着一干端着热水毛巾的小丫头站好,润肤的香脂也备好了。等江絮走过来,便拧了温热的毛巾递畴昔,给江絮净面。
平常的下人,哪怕是尽忠了,也不敢如许坦白。谁晓得隔墙有没有耳呢?就像孙嬷嬷想不到婢女会偷听一样,婢女也不晓得隔壁有没有耳朵在偷听她。但是,她却敢说。
江絮抬眼一扫,只见梨香那张诚恳本分的脸上,神情木讷得过分。任谁也想不到,她最后做得出那样的事来。
这才是江絮来到江府的第一晚。将来是出息似锦,抑或波折盘曲,谁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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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渐渐抬起手,握住挂在胸前的一只锦袋。里头装着陶氏的一缕头发,江絮举起来,凑在鼻尖嗅了嗅,仿佛能嗅到陶氏身上的芳香与暖和,垂垂心中安宁下来,闭上眼睛。
江絮展转反侧,只是睡不着。就在不久前,她还能够抱着陶氏的手臂入眠。也不知,现在陶氏过得可好?
“婢女,你有没有听到甚么动静?”江絮皱了皱眉,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