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回身出去了。
“如何回事?梨香如何了?”一个娇脆的声音传来,跟着一阵利落的脚步声,冯氏身边的大丫环珊瑚走了出去。目光落在地上,七窍流血、死不瞑目标梨香身上,脚步蓦地顿住了。
入了夜,四下沉寂,只余偶尔的烛火噼啪声。
才走到门口,便见一个小丫环仓促忙忙地跑过来,吓得脸都白了,哆颤抖嗦道:“大蜜斯,不好了,梨香姐姐不知为何俄然七窍流血……”
“如果大蜜斯以为这东西不碍甚么,便收着罢。”婢女不是笨拙的,她之前晓得江絮有些聪明,现在却明白了这位新主子的背后有些甚么。这对她不是好事,也不细究,手指从袖子里夹出一只纸包,阴笑一声:“奴婢这便去‘办事’!”
哪知梨香才出去,没说几句话呢,俄然就七窍流血,吓死她了!
乃至都没来得及说有没有下毒胜利,江絮有没有喝那壶加了料的茶。柳枝眼神一闪,眼角掠过江絮的脸上,见江絮没有半分不适,便知那壶茶没有见效。一时有些不甘,又有些松了口气。
“大蜜斯来了,都别吵了!”婢女眼尖,扒开一众小丫环,来到江絮的跟前。怕江絮充公到她的表示,又对她使了个眼色。
帕子是陶氏绣的,没有第二人选。那么,是谁将帕子递给婢女的呢?将帕子传来的人,又是甚么企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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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绣功,除了陶氏再没旁人了!
“大蜜斯,这帕子如何啦?”婢女见帕子抖得短长,惊诧昂首,只见江絮脸上固然没暴露甚么非常,但是嘴唇却抿了起来,细心看去眼眶也微微红了,顿时惊得不知说甚么好了。
屋里一时温馨得没有声音。
江絮躺在床上,握着颈下的锦袋,睁着眼睛看向上方。
这番保护的模样,叫一干小丫环纷繁惊奇地看过来,就连梨香出事的惊骇都淡了三分――大蜜斯如何如此偏疼她?明显梨香在她的房里出了事,大蜜斯连责备一句都没有!
“啊!”俄然,外头传来一声尖叫,是从下人房里传来的,“梨香姐姐?你如何啦?来人啊!拯救啊!”
江絮站在窗边,一手扶上窗棱,眼睛微微眯起。
天晓得梨香如何会变成如许?她只是叫梨香在江絮的茶里下药罢了,那是一种让人的嗓子肿痛,数日都开不了口说话,就连用饭喝水都困难的药――谁叫江絮自作聪明,常常在冯氏面前表示对她的“宠嬖”?
不是婢女下的手?江絮眼神一闪,面上却做出一副吃惊又无措的模样:“甚么?如何回事?”
攥起的手内心,尽是盗汗。
柳枝发觉到世人妒忌的目光,一时又对劲又轻视,对江絮的恶感之情反而淡了三分。这不过是个傻乎乎的大蜜斯罢了,对她倒是不错,她不该对江絮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