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黄莺常日里也是循分守己,底子不会下毒,必然是姨娘搞错了!”憋不住话的小丫环忿忿开口,说完还睨了谢婉君一眼,似是在讽刺她这个毫无主张的嫡女。
直到现在,谢昊天赋勉强不思疑是谢婉君教唆黄莺所为,毕竟谢婉君身子被培植得更甚。
“姨娘令黄莺屈打成招,若说这件事情与姨娘无关,婉君当真是不信,可,可婉君想不明白,为甚么姨娘会诬告黄莺……”谢婉君眼角猛地滑下两道泪滴,悄悄别过脸去擦拭,瞧得顾常远心口模糊作痛。
谢婉君,我必然会让你生不如死!
“明显晓得殿下来了还那么大声!你们当真是不嫌事情大!”他抬手正要给柳絮一个耳光,目光触及柳絮含泪的眸子,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粗糙的手缓缓摸了上去。
如此轻易把控的一个女人,又深得太后欢乐,他如果不要,岂不是暴殄天物?
谢婉君与顾常远来到厨间以后,随口指导了几句,加上顾常远的威胁利诱,吴妈便是颤抖着双腿栽倒在了地上,几个常日看不惯她的厨娘你一言我一句地把她常日里剥削例银的事儿给抖了出来。
顾常远本还想追,但总归感觉将相爷撩在一边不太安妥,也就只往谢婉君方向望了几眼。
用力儿咬了一下唇,谢婉君缓缓靠近他们,又是狠恶地咳嗽了起来。
被擦伤的手握得紧紧的,她感遭到一阵一阵刺痛,倒是持续掐着,心底里的怒意也一阵一阵翻涌着。
“你这奴婢,莫要胡说!”谢婉君说话有些打结,略带惊骇地看着谢昊天与柳絮,“你先下去照顾黄莺!”
谢昊天也不体贴,拧了拧眉头后萧洒回身而去,柳絮震惊得好久都没有站起家来,她没有想过谢昊天会这么对她。
“不,只是府中碎务,不敢劳烦殿下。”谢昊天缓过神来,当即安闲应对,可没有想到顾常远不依不饶,恰好要去月棠院看个究竟。
谢婉君本想着让事情牵涉谢云欢,可这个顾常远,恰好如许。
在心底为之前的事情解释着,顾常远愈发深陷在了谢婉君之身。
她前脚刚到紫萝院,黄莺也已捂着心口痛苦返来。
“是!”即使柳絮扯了扯他的衣袖,他仍旧是垂首应对,待他们分开,他才肝火熊熊。
“没事,没事!爹爹,女儿先回紫萝院了。”说罢,她抬着小小的绣花鞋吃紧忙忙走开,却在转角之隅猛地顿了脚步。
“二蜜斯,二蜜斯!四殿下来了!”约莫一刻钟后,小丫环极其不甘心肠来拍打着谢婉君的房门,谢婉君本在一张极小的纸条上写着甚么,羊毫一顿,一滴饱满的墨渍一下污了统统的小字。
“二蜜斯,这件事情,本宫会替你们查清楚,如果当真是黄莺干的,本宫也会让她说出实话,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