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然本身都嫌弃本身。
陆清婉有些骇怪,这个家伙但是好久没有动静了,如何明天会俄然来?
“不然的话就全上交,没有多余的废话。”
迟瑞赚了个衣满盆钵,若不是陆清婉严格号令,制止他买卖人丁,他不知端了多少人家,只感慨惹不起这个女人,还是想留住这条小命的。
她也不顾陈柯然会不会吓到,直接就把内心的设法说出来。
但是每天都会派人向陆清婉报一声安然。
陈柯然坐下后倒是不客气的咕咕灌了一壶茶,“这不是宫内说你比来脾气又大又敏感,和太子殿下都吵翻了天,我哪敢不守点儿端方,先让丫环们问一声。”
温陌寒也顾不得再多说,当即撂下碗筷冲出王府,赶回皇宫。
绿苗仔细心细地听着,也是在与陆清婉学如何与暗八门的人打交道。
“甭说你是这么想,我与温陌寒和你的设法一样。”
陆清婉一个白眼翻过,“你这类人,就不能用好话对待。”
陆清婉实在没辙,只能直截了本地问他跑来干甚么,“……你这好端端的不回府里梳洗洁净?难不成你们府里也出事儿了?”
温陌寒接连三天都没有回王府。
绕着弯子想把绿苗拉拢到沟里,若不是牧尘闪了两刀,让他脸上留道伤口长长记性,恐怕他都不会主动拿五成的银子进献出来。
只是这几个字过分严苛,她底子不想说出口了。
陆清婉开了口,常嬷嬷便让天烟去前堂请。
迟瑞毕竟是做惯了落井下石的买卖,这段日子,不晓得有多少各府邸的下人偷了主子的东西逃出来。
“太子监国?!”
陆清婉并非是个刻薄的性子,但对暗八门的人,她始终没甚么美意气。
正叮咛小丫环们备茶,陈柯然很快就畴前堂过来了。
陈柯然是很重视仪表整齐的人。
“堂主说,过阵子会同一笔账出来,拿出三成银子给郾州,两成给华严城,让奴婢和您说一声,近期暗八门的日子也不好过,留下一半给兄弟们分分。”
“都已经三天的时候了,凤都城也不知死了多少人。可惜都是砍头抄家,就连吹吹打打的丧事都没有,也不知当初求这一个官职到底为了甚么。”
“很可贵,你这么懂端方,晓得在前堂通传一声,没直接到后院来。”
主仆二人正商讨着,倒是常嬷嬷来回话,陈柯然来了,就在前堂等着。
特别是比来这几天,她亲身和那群人打仗以后,之前陆清婉吐槽的“世故狡猾”、“翻脸无情”,绿苗是体验得格外深切。
陈柯然沉了沉才道:“现在陛下就在福坤宫中养病,皇后更是不准其他嫔妃叨扰,宫中的环境非常奥妙。”
陈柯然举手赌咒,表示毫不作假。
“太后走得太不是时候了。”
“让他到后院来吧,我这个身子有些沉,实在不想动,归正他也不是外人,就不消避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