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说辞，的确公允得无可抉剔。

“民女不知严嬷嬷之前的技艺有多高超，但她的确是闻不出民女制作的香。倘若诸位娘娘不信，能够现场试一试。倘若严嬷嬷能照实说出，民女自请降罪，认打认罚。”

陆清婉这话，倒是让皇后娘娘有几分不喜。

陆清婉这般说，娘娘们面面相觑，倒也没人敢拒了她的发起。

何况严嬷嬷还是她派去的，她更要让陆清婉心折口服，才气压抑住其他嫔妃。

因为陆清婉实在出身太低，并且还风头不竭，这类女人底子就不适于做一府的夫人，特别是镇国将军夫人。

“清婉女人不成信口开河，严嬷嬷的调香技术在宫中八局以内也是数一数二，不然当初皇后娘娘也不会调派她去做你的教习嬷嬷。”玉姝槿率先开口质疑。

“你有甚么话就直说。在这宫里，还能让你把委曲吞归去不成？”

陆清婉的姨母并没有跟从身边，明显是决计躲避，以防陆清婉真的出了不对，可在宫外周旋……

陆清婉平高山看向玉姝槿道：“倘若太子妃另有存留，不知可否拿出来请严嬷嬷辨认一番？民女也不再触碰香物，以示公允。”

……

“民女仓促前来，并没有带调好的香，但民女之前拜访太子妃时，曾经送过一盒，此中不但有香，惊骇太子妃有忌讳之物，连配方的香料也详细地标注。”

皇后娘娘虽是不喜地开了口，陆清婉微微一笑，直接道：“严嬷嬷是皇后娘娘指派给民女的教习嬷嬷。严嬷嬷在诗、书、酒、茶等方面都是技艺魁首，唯独这熏香……民女不敢恭维。”

德妃娘娘在一旁道：“这话倒是成心机了，严嬷嬷是甚么水准，宫中自有标定，岂是你说她不可、她就真不可？这话编得有些离谱了。”

是陆清婉不肯揭短？

陆清婉这话一出，倒是让诸位娘娘都愣住了。

陆清婉心中记下长公主的好，与此同时，玉姝槿派去的嬷嬷也把香从东宫拿来了……

不等严嬷嬷厉色辩驳，陆清婉直接道：“实在她的嗅觉已经失灵，很多气味根本分辨不出。只因为她是宫中调派，民女不肯揭了弊端，却没想到被传出去还形成这么大的曲解。”

诸位娘娘一人一语，倒是把陆清婉敏捷划在胡说八道的行列中。

纯嫔在旁哀叹一声，“清婉，有些话可说，有些话是真不能胡说的。哪怕此事是你有错，皇后娘娘也会开恩轻罚的。你莫不要一意孤行，把事情闹得严峻了。”

毕竟是要给人家冠罪名，那便要讲究“名正言顺”四个字。

“本宫能够给你一个机遇，如何试？你来讲。”

世人等候的工夫，长公主也入了宫。

毕竟陆清婉是温陌寒执意求娶的人，任哪一名娘娘也不会莽撞硬罚，犯了忌讳。

她本来就不同意陛下赐婚陆清婉与温陌寒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