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扇了扇鼻子前的臭气，赶紧让芳翠拿了消香掸了掸，“夫人本来是拦着不让她来的，谁知执意要来，还噎了老爷好几句。刚好大老爷找老爷去聊事，她便逼着夫人来见您。”

何况就算有证据，她敢站出来指责吗？

因为她的母亲本就没甚么态度，被人瞧不起看低。她只能把这口气冷静地咽下去，这就是她的命。

绿苗也感觉田娘子有些惨，“她若不真的和娘家恩断义绝，这辈子恐怕都没好日子过了。”

陆清婉给了这个发起，陆靖远有些难堪，“那是宫里派给你的教习嬷嬷，我们请得动？”

田娘子带着田陈氏狼狈拜别，绿苗此时也从内里返来了。

陆清婉下晌带着姐妹们返来，府上丧得不似过年，鸦雀无声。

陆靖远哀叹一声，“我这辈子，对女人只要四个字：束手无策。上辈子也不知做了甚么孽。小时候被你姑母教管，长大了，结婚了，便遵循你母亲的风俗糊口。黄氏也好，田娘子也罢，哪一个不是让我没法应对？我是真不知该如何措置这个家。”

“哭着求我休了她……这大过年的，就不能让人平静平静了！”陆靖远说完，又看向了陆清婉，“这事情是不是你动了手脚？如何就那么个寸劲儿，就、就……”

田娘子的眼泪都止不住，呼唤了两个婆子来，才把田陈氏给抬走。

说到这里，陆靖远便感受陆清婉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

陆清婉把田陈氏拿钰凝婚事出去做媒赚银子的事也说了，“若真落个买卖女儿婚事的名声，别说你休了她，陛下可就连你也休了。”

“陈姨娘下得太少了，奴婢都等急了。却没想到还是来了女人的院子……”

他已经惹得一个要回娘家，可不敢再让这个大女儿也生机。

陆清婉让丫环们清算好院子，也没心机和姐妹们在这里喝茶吃点心，只能带着她们出去玩一圈，在外吃个午餐再返来。

陆靖远在正堂内叹了又叹，却底子不见田娘子的踪迹。

固然直觉这件事是陆清婉动的手脚，可她却还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证据……

陆清婉才问起产生了甚么事。

“不如我请常嬷嬷来管几个月，给府上立起一套端方来，凡是不按端方办事的，该如何罚就如何罚，你感觉如何？”

她仿佛能感遭到陆靖远的无法和绝望。

“她若早有这个憬悟，就不至于过现在的日子了。”

“她的确做得过分，可毕竟是过年，总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尴尬吧？”

“那你说，我应当如何办？！”

这丑事闹得有些过分。

陈姨娘在中间倒茶服侍，见陆清婉进了屋中，偷偷地朝她摇了点头。

把下人们全都打发下去。

这一起的臭气，连下人们都格外嫌弃。

“你不但愿她们尴尬，就让我尴尬？”

她泣不成声，拜别的目光格外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