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气喘吁吁道:“大少爷掉进后院的水池里了!人已经捞上来了,这会子还不晓得如何样了……大少爷房里的丫环金花也落水了,不晓得如何搞的。”
“混账东西!”莫氏大怒,“蜜斯的名节,岂是你这类做奴婢的能说道的?再胡说八道,细心我拔了你的舌头!今后不准你进笑笑的屋,闻声没有!”
姚玉离一看莫氏又怒斥姚玉秦了,她也不哭了,赶快擦干眼泪。莫氏见姚玉离不哭了,叮嘱奶娘给两个孩子清算安妥,一会到时候了把孩子抱出去见客,而后就仓促忙忙的走了。
姚玉离说的是钱妈妈。钱妈妈凑趣包庇姚玉瑾,瞎子都能看出来。一边捧着姚玉瑾,一边踩着姚玉秦,这才更能显出姚玉瑾的好来。只赶走金花是治本不治本,要清算了钱妈妈才是釜底抽薪。
金花怕孩子掉下去,紧紧地夹着胳膊,将姚玉秦身子箍的生疼。姚玉秦仿佛是挺惊骇金花,疼的想哭,又不敢哭,眼泪汪汪的看着姐姐。
大蜜斯发话了,金花不睬不可。不过她觉着姚玉离不过是个三岁的奶娃娃,虽说大蜜斯比其他孩子聪明很多,不过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奶娃娃,便转头对付了一声:“大蜜斯,奴婢这也是为了大蜜斯的名声着想。”说完又朝门外走去。
“秦儿哪去了?妈妈,快出去找!”姚玉离一看弟弟不知跑哪去,焦急的从速催着秋叶去寻人。
金花一脸委曲的跪了下来,冲莫氏磕了个头,刚想开口告状,就闻声身后一个稚嫩的声声响起,带着委曲和哭腔幽幽道:“母亲、母亲,笑笑是不是没人要了?呜呜呜!”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金花。”姚玉离乌溜溜的眼睛的瞅着金花,脸上还是挂着那副万年不动甜甜的笑,不过眼神却透着寒意,“金花,你既然这么懂端方,那总该晓得我是主子,你是奴婢,我叫你做甚么,你就得做甚么吧?现在我叫你把秦儿抱过来,你却抱着他往外头走,你是耳朵聋了呢,还是用心不听我的话?难不成是看我年纪小,想欺负到我头上来?我们姚家可供不起奴大欺主的主子!”
姚玉离摇点头道:“妈妈,拔鸡毛的事叫母亲晓得了,只会叱骂秦儿笨拙,更不喜好他。再说换走一个金花,背面另有十个金花等着出去呢。有小我就等着揪秦儿的错处,让她放人出去,换一百个也是白搭。”
姚玉离瞥见金花这模样,内心头火冒三丈,这奴大欺主也不是这么个别例!是看姐弟两个年纪小,又仗着有钱妈妈撑腰,竟然放肆到这类境地!再看看姚玉秦惊骇的模样,不消想就晓得背后里金花必定对他又是恐吓又是大喊小叫,才让姚玉秦这么害怕一个小小的奴婢。
秋叶前脚刚出东厢门,外头就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不好啦!大少爷落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