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我有些话要说。”裴极卿跪在地上,眉峰蹙在一起,他略带娇媚的尖脸上没了一贯气定神闲的笑意和刻薄,反而是一种略带悲戚的诚心,决云没想过他会如此,直接伸手扯他的胳膊,“你先起来。”
“小王爷?”裴极卿扭头,惊奇道:“您有甚么事?”
“这便是我为何要带你来。”傅从思微微蹙眉,“而云南镇守将军赵德钦为人朴直不阿,又因为是夏承希将军的部下才被分来,撤除傅从谨一事,我成心去云南找他,可我毕竟要先与怀王合作,赵德钦不信我来意,我将小皇子之事一说,他便要我拿出天子剑。”
裴极卿叹了口气,筹办去弄碗醒酒汤,有人跟着他缓缓离席,待裴极卿走到僻静处,那人拍拍他肩膀,道:“容公子。”
“这是……”
山匪借着怀王默许,在岭南一带横行霸道好久,此次束手就擒,倒是让岭南百姓喝彩雀跃了一阵,怀王服从裴极卿的话,为决云筹办了一场昌大的庆功宴,还从那日的仙鸣馆请了很多小倌作陪,虽说决云坐实了断袖的名声,可他看到这些穿戴轻纱的少年扭着腰走来,还是感觉心不足悸。
“本日定是不会了,小王爷的筹办还未好,怀王起兵会在五今后。”裴极卿把他衣服脱下来,伸手翻了翻背上绷带,查抄着里有无渗血,“过两日我要分开一趟,去云南见一眼赵将军,你还记得赵德钦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