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到门口，远远地便传来一阵笑声。

“蜜斯，蜜斯，在想甚么呢？哦，蜜斯必然是在想大少爷返来后有甚么犒赏吧，西凉盛产美玉，天山碧玉最为闻名，大少爷必然会给你带玉的，并且打了败仗后说不定陛下还会封大少爷一个将军铛铛，到当时犒赏更是丰富。”独画眉飞色舞，欢畅地盘发也是缓慢。

陆云汐点头，眼神和顺又庞大。

“嗯，对了，独画，大哥出征多久了？”陆云汐望着镜中的本身，开口。

悠琴听不出那感情只当错听，给陆云汐穿好鞋子后，她脸上的泪珠早已让光吻走。

她需好好睡一觉，以求重生以后百象皆新。

这，是她？

翌日。

“啊？是，是！”悠琴喜从心来，应得极快。还好蜜斯并不想送给二蜜斯，要知那绿菊但是宝贵之至啊。

陆云汐循声而望，见悠琴正提着一双翠色小鞋朝她奔来，本挂在脸庞的泪快速一下滑到了下巴，落地无声。

陆心宁，你是否想获得，你费经心机置她于死地到头来不过白忙活一场。

她是死了，死在宿世，但现在她又活了，还带着你卑鄙丑恶的本相而活。呵，此生当代，我们接着斗！

“悠琴……”陆云汐的声音霎是好听，轻柔细细，调子高高，如初雪回春的第一只新燕高兴的喝彩，又像树梢林晚中那最后还巢莺雀的低语。

一时适应不来，她眯了眯眼睛，提臂遮住火线的阳光，好半晌才又放下。

“悠琴，蜜斯醒了吗？”门外，独画的扣问声随风而来。

悠琴看着她笑笑，开口道：“女人昨儿个莫不是太累？日头未落就安息了，今早又方醒，丞相临走前让你再睡会儿，若蜜斯还乏大可持续眠。”

“蜜斯，早膳来了。”江嬷嬷排闼出去，陆云汐涂匀最后一点腮红起家走向餐桌。

陆心宁的地牢阴暗潮湿，一扇窗都没有，她的眼睛早已与黑夜融为一体，管他彼苍白日还是乌云蔽月，她目光所及只要铺了满地的血水。更遑论得知时候分秒，毕竟她的嗓子早就废了。

－－－－－－题外话－－－－－－

“江嬷嬷呢？”陆云汐笑着问。

陆云汐的神情像个小孩，别致的用手戳戳从天而降的金丝绸缎，再用手捧一汪如画溪流，她看动手上胳膊上斑斓的金衣，稚嫩的小手更显粉白。

一行清泪，不期而至。

半梦半醒，夜晚的第一缕月光洒到陆云汐脸上时，模糊听到门外有争论之声。她微微展开眼，透过纸窗看到门外翩跹的身影，又闻如黄莺鸟般委宛的音色，复而翻了个身，再次睡去。

她倒要看看，是你这个手腕阴损狠辣的庶女短长，还是她这个更毒更狠更阴的放肆嫡女短长。

“女人是感觉院子太空了吗？今儿个丞相上早朝陛下赐了几盆绿菊，有两盆给了五蜜斯，另两盆给了大少爷，另有两盆在库房放着呢，女人可要拿来？”悠琴见她入迷，美意建议，语气中等候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