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禄将账册揣好,翻开书房门。
听着胡离嘿嘿的笑,萧淇奧无法的笑了笑,“做得好。”
“啊——你,你是肖然?你如何……”王禄蹬蹬蹬退了好几步,身上的盗汗几近濡湿了衣服。
胡离晃了晃广大的衣袖,灵气带着一阵阴凉的风吹过,将室内的蜡烛全都燃烧了。胡离从窗户中飘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吓得瘫坐在地上的王禄。
王禄打了个颤,昂首去看胡离,胡离从速让本身的脸往暗影中挪了挪,“肖然,用不了多久,我就带着一家长幼去陪你了。只是要苦了你姐姐了,她这些年很想你,你……”
胡离眼睛动了动,看着桌子上的账册,迷惑不已。他还没提呢,这王禄如何就将东西交出来了。萧大哥说王禄固然算不上好人,但是却不是笨人,如何会这么等闲将东西交出来的。
王禄看着头发不知何时散开,白衣黑发加上惨白的脸和赤色的眼睛,王禄这才真正的惊骇起来,嘴唇都颤抖着,“肖然,你不顾你姐姐了吗?”
胡离打扮成死去的肖然呈现更是一击必中,让王禄的心机防地一退再退。毕竟当时杀死肖然,就是因为肖然不附和他投奔北贤王。
王禄皱眉,哪个不懂事的下人夜晚在这花圃里闲晃,“府里甚么时候这么没有端方了,大早晨在花圃中鬼鬼祟祟的做甚么?”
“肖……肖然,当年的事情也怪不得我,但是……但现在我已经悔怨了,真的……我真悔怨了!”王禄孔殷的辩白,想到前几天北贤王的信,内心就像是被埋上了万斤巨石普通沉甸甸的。王禄俄然放弃了普通,声音里尽是颓废,“肖然,姐夫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北贤王已经决定弃卒保车了。”
“我晓得啦,萧大哥,你也来。”
莫非……?
“大人,要归去歇息吗?”门口的小厮低眉垂首,挑着灯笼恭敬的问道。
胡离趴在屋顶上,看着在屋子里吓得面色发白的王禄,摩拳擦掌的就要再下去。
胡离将披风上的兜帽带上,微微变更灵力,在花圃的花丛中飘着闲逛,使得从花丛树影中收回悉悉索索的声音。
胡离站在一颗树前面,龇牙一笑,背对着王禄又开端渐渐的挪动,同时采取传音入密的体例,用心将声音变成虚无缥缈但又带着一丝阴沉的感受叫了王禄一声。
北贤王的筹算他不是看不出来,不就是想要把他推出去做替死鬼。王禄从书架前面的暗门中拿出一个铁盒,从铁盒中拿出一本知名的账册,恰是萧淇奧和胡离的目标。
已经回到屋顶上的胡离无声的对劲笑,凑在萧淇奧的耳朵边上小声道:“萧大哥,你看他被吓得阿谁模样。我最后还让他瞥见了我一下,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