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飞站在一颗桃树下看着两个丫头拾花瓣,心却飘到了九妹那边。
实在这也是他多虑了。紫灵紫韵年纪大他很多,都是十六七的大女人了,并且做的就是这服侍人的活,又如何会因为帮个小男孩沐浴还害臊。再者他平时是由贴身长随跟着奉侍的,只是那长随因为护主倒霉,被打了板子,现在还在床上趴着呢,又如何能过来服侍他。
打了热水洗漱一番,紫灵帮殷若飞将头发梳理好,束发为两结,向上分开,梳成两只小包子,上面用和衣服同色的丝带扎上,简朴又不失大气。
殷若飞抿着嘴看着一地的花瓣,昨夜刮了一阵不小的风,半夜紫韵还给他加了次被子。没想到这一场风却帮了他。
殷若飞叹口气,他这里频繁出事,恐怕九妹那边的日子更不好过,不过幸亏九妹还只是个小女孩,顶多是被人剥削些份例,应当没人对她动甚么杀机才是。想到九妹为了他以十几岁的如花年纪嫁与一个大哥的寺人,殷若飞就不觉地握紧拳头,不管如何,他不会再让步!
殷若飞躺在柔嫩的被褥中,鼻端是紫灵方才燃上的助眠香料,明显双眼困的快睁不开了,脑袋却复苏。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内心又是欢乐,又是惊骇。
花瓣
仍然是带上紫灵和听风俩人,殷若飞朝着老夫人的福寿院走去。
在忽悲忽喜的几次中,殷若飞沉甜睡去,只是这一夜睡的极不平稳,恶梦一向不竭。
上辈子殷若飞到了十二岁还未曾习武,固然也读书,但是也仅仅是落得个识字罢了。固然殷海城也成心让他习武,毕竟这是他的嫡子,但是小林氏如有似无的将此事迟延了下来,再加上无人替他争夺,最后此事竟不了了之了。
此时若岚才三岁,比起他这个嫡子,以往的日子固然略微减色一些,但是作为被嫡母教养在身边的庶女,比旁人已经强了很多,更不消说将来提亲必定可说个好人家,并且嫁奁也比那些庶女要高出一等。但是现在嫡母不测去世,她这高不成低不就的身份反而成了难堪。
“嗯,今后日日去存候。”殷若飞一边应着一边拿起中间的衣服本身开端穿戴。
“你是个好的。今后跟在你家七爷身边,要经着点心!”老夫人声音不大,仿佛说给紫灵听,又仿佛说给本身听,“行了,天气不早了,从速归去歇着吧!”
老夫人爱花,这在府中不是奥妙,但是若想以此博老夫人的好感却不轻易。老夫人爱花,却也惜花,并不准人随便攀折花枝。
“明天也去存候?”紫灵讶异,她家这位少爷固然平素最受老夫人宠嬖,但是并不是日日都去存候的。
都忘了,他现在不是阿谁薄命的嫡子,落魄的少爷了。他又回到八岁了,统统都有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