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先前安斑斓和上官睿的对话串起来想想，上官勇能想明白了，就算脱手杀人的是白承瑜，那面前这两个小子也必然是虎伥。“我，”上官勇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安斑斓，憋了半天，憋了一句：“我对不起你。”

上官勇冷声道：“他逃不了，迟早有人清算他。”

“我不看好圣上治下的江山，”上官睿一字一句地跟安斑斓道：“周孝忠，太师，朝中的这些大臣，大嫂，你再尽力有何用？我祈顺病得积重难返，根底早就烂了。”

安斑斓说：“那你还为了甚么？”

安元志被上官勇甩开，扑过来又抱住了上官勇的腰，跟上官勇道：“姐夫，他一个读书人，他经不住打的，姐夫，你真要打死小睿子啊？”

“姐夫！”看上官勇要脱手，安元志忙跑上来拦着，挨他姐一顿打不要紧，出不了性命，挥拳头的换成上官勇，上官睿能经得住上官大将军几拳头？

安斑斓这时拉一下上官勇指着上官睿鼻子的手，轻声道：“白承瑜行剌，他和元志就顺势反了。”

上官睿说：“哥，我和元志来迟了一步。”

“你能不能闭嘴？”安元志冲上官睿低吼了一句，然后看着安斑斓道：“姐，你听我说，我……”

“总要有人走这一步，”上官睿说道：“大嫂，你没有体例了，杀了白承泽，你的面前还是横着整座江山，你要如何跟我大哥相守白头？自古鱼与熊掌不成兼得，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走这一步，我上官卫嗣不悔怨，你……”

“不消说了，”安斑斓推开了安元志的手，摇了点头道：“甚么也不消说了。”

上官睿结健结实挨了安元志一脚，跌在了地上。

“不要说了，”安斑斓用力把安元志一拉。

“这是我姐想的吗？”安元志指着上官睿就开骂：“你骂我姐，你亏不负心？老子就晓得，书读得越多的人，就越他娘的不讲知己！你个……”

“是，”这个将官忙领命道。

看上官勇站在棺椁前半天不动，将官走到了上官勇的身边，伸头也看看棺椁里的尸骨。上过疆场的人甚么样的尸身没见过？只是想到这是天子的尸身，这将官就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寒气。

“谁给你的胆量？！”上官勇被安元志死命扒动手，往外甩安元志的同时，上官勇怒声问上官睿道。

上官勇站着僵了半天，俄然扭头看安斑斓。

上官勇冲这将官摆了摆手，说：“你在这里看好了他们。”

呈现在上官勇面前的是一具焦尸，少了两截腿骨，看身量的确不是成人的骸骨。上官勇把这具尸骨细心看了看，伸手拨一下这骸骨的颈部，发明颈骨是断的，并且不是被利器弄断，是撞击而成。上官勇又迷惑了，白承瑜是如何把白承意的颈骨给撞断的？就算当时侍卫不在，暗卫也应当在白承意的身边，能让白承瑜这么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