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等了足足半刻钟后,才等来了庆楠和两顶小轿,安元志离着很远就迎了上去,问庆楠道:“人接来了?”
“大局一日不定,娘娘那边就一日不得承平,”安太师看着上官勇道。
“如果能在宫里冲袁义动手,这些人又何必在宫外脱手?”安太师说道:“有甚么比让袁义死在娘娘的面前,更能剌激娘娘的了?”
安元志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把他扶起来,”上官勇跟安元志说了一声。
“没错,”安元志用手沾了一些茶水,给袁义润了嘴唇,说:“你必然不会死的,就他妈的五只没淬毒的箭,如何能够要得了你的命?老子没准你死,你敢死吗?”
庆楠蹲下身,按住了袁义的双腿,他晓得袁义的工夫好,没敢省力量,而是用了尽力。
“我生养的女儿,我多少能晓得一些她的心机,”安太师嘲笑道:“只是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朴了,不管是谁即位为帝,斑斓都是先皇的妃子,九殿下的生母,新皇要如何成全你们?趁乱远走高飞,倒也是一条路,只是卫朝,你们就必然能走得了吗?”
安元志跑到了营门前,往营门的路那头翘首期盼,不时又在门前的空位上来回转着圈,雪很快就落了他一身,正在焦急上火中的安元志,这会儿也觉不出冷来。
轿中的人翻开了轿窗帘,看着安元志冷哼了一声。
安元志让袁义咬了一块毛巾,用手捂住了袁义的眼睛,跟袁义小声道:“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安元志走出屋,从这亲兵的手里接过了一个盒子,安元志看了一眼,这盒子的盖子被封得好好的。
“他们是想杀你吧?”安元志小声叫道。
上官勇小声道:“我怕袁义有血迹留在地上,让袁威他们去清了。”
等安元志再走回屋里,袁义又有点复苏了,睁眼看着上官勇道:“我得快点回宫去,主子不晓得我出事了。”
安太师进屋后,看一眼袁义惨白如纸的神采,把手一挥,说:“先让大夫给他看伤,有甚么话我们一会儿再说。”
“元志!”上官勇瞪了安元志一眼。
“嗯,”安太师道:“还算有脑筋,晓得是甚么人伤得袁义?”
安元志说:“当时候我跟我姐把你和袁威从大理寺弄回家里,你当时比现在狼狈多了,伤成那样你都没死,此次也必然没事的。”
上官勇摸了摸袁义的手,还是冰冻,只得把袁义的手捂在了本身的手里,小声喊了袁义一声:“袁义?”
袁义哼哼了一声。
“福庆街,那离安府还远呢,”安太师道:“看来这些人就是想杀袁义的。”
这个亲兵承诺了一声后,又跑走了。
上官勇翻开了袁义身上的被子。
“没事,”上官勇道:“我让人去告诉韩约,韩约会把你的事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