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泽带着施武在虎帐中看着像是漫无目地走了一会儿,营中巡夜的兵将瞥见他后,纷繁遁藏到一旁。白承泽对这些人的施礼都没甚么反应,要不是施武在一旁紧跟着他,他几次都走出了伞下。
“千秋殿的那位应当晓得你了,”白承泽小声道。
军医忙道:“五殿下恕罪,下官能用的药都给夏将军用过了。”
白承泽打着伞,低头又看了看施武,内心想着,这是他不得不弃掉的第几个忠心的主子了?
军医冲白承泽点头,说:“五殿下,夏将军的高热如果到了天亮还不退,那夏将军就伤害了。”
“刘将军找他有事?”白承泽问道。
“这倒还不至于,”白承泽说:“安元志应当是看景臣与我走得近,才起了狐疑。”
“对于他们这些将军来讲,死人才是最让他们放心的人,”白承泽冷声道:“实在,我也一样。”
施武就感觉本身的心口一疼,再低头时,白承泽的手已经分开了,只是他的心口多了一个口儿,施武一脸惊奇地看向了白承泽。
白承泽笑道:“归去跟刘将军说,景臣这会儿发了热,我留景臣在我这里歇息了,有甚么事明日再说吧。”
施武一惊。
“白登,”白承泽喊白登道:“你去中虎帐请向远清去。”
血从施武的心口流了出来,很快就把这块积着水的空中染红了一片。
夏景臣这时又含混不清地说了几句话。
白承泽进了夏景臣睡着的帐篷里,走到了夏景臣的床前时,脸上已经是一片体贴的神情了。
施武很快就走进了帐来,瞥见白承泽正在系披风的带子,忙走上前来,说:“爷,主子来吧。”
白登不敢多问,忙承诺了一声后,退了出去。
施武听了白承泽的这句话后,后脊梁骨就是一阵发寒。
两员副将一起说是。
一员将官道:“五殿下,末将们是刘将军麾下的副将。”
施武说:“爷,艾家就没有下人见过夏将军?”
施武忙就往白承泽的身后走,想为白承泽打伞,跟着白承泽一起归去。
施武说:“主子记得,爷,主子气必定,主子那日没有让五少爷见到主子。
“先生免礼,”白承泽道:“他如何样了?”
白登说:“爷,五少爷看起来不像受伤的模样。”
白承泽冲施武摆了摆手,说:“你让侍卫们都放心,我不会拿他们的命当儿戏的。”
“我信你的话,”白承泽道:“晓得安元志为甚么要拿你说事吗?”
白承泽带着施武走了后,白登站着愣了一会儿神。他都说夏景臣这会儿烧得说胡话了,他家爷也没说去看夏景臣一眼,这是信赖军医的医术,还是他家爷对夏景臣实在远没有,先前在人前表示的那样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