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最后将一根红绳也扔进了火中,像是如此,才真正烧断了他与安斑斓这个,世人丁中貌美如花,却心如蛇蝎的女人之间的姻缘。
此去又是平生,那如果此去是平生的重来呢?
望乡台上的安斑斓掩面而泣。
“大错铸成,我才发明了一小我的好。”安斑斓的泪水沾湿了衣衿,“你说我为甚么如此笨拙?看不透民气?”
紫鸳谨慎翼翼地走到了安斑斓的跟前,问道:“蜜斯,你这是如何了?”
“我生前做错了事。”安斑斓哭道。
展开眼时,房中的烛光微小,安斑斓呆愣地看着面前的绣架,架上绣了一半的五色团花,让安斑斓一阵恍忽。她不是投胎来还宿世的债了吗?为何不是身在妇人的产房,而是坐在这绣架前?这绣架,这房间,这身衣物,安斑斓飞奔到了铜镜前。
“没事。”安斑斓用手背擦了一把脸,“你不要惊骇。”
“你去何如桥吧。”这女子俄然又对安斑斓道:“只记得不要喝孟婆汤。”
不想健忘,是心有牵挂,还是心有不甘?孟婆将手中的汤碗递给走到她面前的幽魂,叮咛一声:“此去又是平生,好自为之吧。”
安斑斓点头。
无人应对孟婆的话。
“走吧。”孟婆给安斑斓指了一个来路。
纸钱在火中烧成了灰,随风漫天的飘散。
“二蜜斯你这是如何了?!”身后传来的惊声寻问,让安斑斓停了痛哭,渐渐转头一看,竟是本身贴身的婢女紫鸳。
安斑斓往望乡台下走去,嘴里喃喃自语着:“回不去了……”
“那你现在悔了?”
安斑斓的身影消逝在何如桥头。
安斑斓一遍遍抚弄着本身的脸,手中的绣针将她的手戳破,鲜红的血一滴滴的滴落下来,将她的这张脸也染红。最后绣针深深扎进安斑斓的指缝中,十指连心之痛囊括满身以后,才让安斑斓肯定她不是在鬼域路上做痴梦,她是真的返来了,在她还没有嫁与上官勇之前,本身大错特错的平生重新来过了。
何如桥头,白发的孟婆看着安斑斓也是一声长叹,“你真的不要健忘前尘吗?”
“你为何哭呢?”一个女人的声声响起,淡淡地问安斑斓。
紫鸳自幼在安斑斓身边服侍,从没见一贯心高气傲的安家二蜜斯掉过眼泪,小丫头比安斑斓还小上两岁,望着安斑斓两眼通红,一脸泪痕的模样,紫鸳傻了眼,站着不敢转动了。
“菩萨为何要让她再吃一次苦?”孟婆问隐在虚妄中的人。
何如桥头一朵此岸花飘过,花开千年,叶生千年,孟婆这才想起,本日是地府此岸花,花开叶落的日子。
“如果我们不结成伉俪,如果你最后就嫁给了圣上,或许你就不会落到明天的这个了局。上官勇对着燃着的火堆说着内心话,“我自幼家贫,无钱读书,如何成为你喜好的那一种人?斑斓,下辈子再世为人,你好好做人吧,不要再信错了人,也不要再赶上我这类分歧你意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