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敢,”安元志这才看向白承路道:“二殿下从都城来,不晓得都城里的情势如何?”
白承路说:“上官勇,符乡林家真与水匪有勾搭?”
“天罚,”白承泽望着安元志笑道:“这话说的好,那这是到底是老天爷的功绩,还是你们的功绩?”
上官勇点头说:“末将已经上折给圣上了。”
“无事,”主持方丈道:“你们两个出去吧。
上官勇说:“末将还望五殿下多多保重。”
“目睹方为实,”主持方丈道:“他是将军,杀人在所不免。好了,你们下去吧。”
白承泽道:“是受了一点伤,不过是小伤,不碍事。”
上官勇坐在了安元志的身边,看了安元志一眼,视意安元志不要多嘴。
“元志也受了伤,”白承泽说:“他能淋雨?”
“末将传闻太医都来了,”安元志说:“五殿下,太医如何说?您的伤要紧吗?”
白承泽体贴上官勇道:“卫朝,雨下这么大,你还要连夜带兵回朝吗?”
白承泽笑,说:“是啊,我这会儿悔怨,但是来不及了。”
白承路哼了一声,说:“锁拿?他们是本身进京,告你上官勇的御状的!”
“你这是当我不存在?”白承路实在听不下去这两人,这类假到不能再假的话了,问安元志:“老五是云妍的哥哥,我就不是了?”
另一个弟子说:“阿谁上官大将军看起来气势好吓人,传闻他在江南杀人,死人把大江都堵住了。”
“我父皇晓得你们再过一日便可到京吗?”白承泽这时问上官勇道。
“林家的那些人?”上官勇道:“圣上把林家在外为官的人一起锁拿了?”
安元志点头,说:“末将能看出,五殿下心疼公主,有五殿下在,末将再如何也不敢负了公主。”
“是啊,”上官勇道:“那场大火以后,幸运活下来的人,我也带在了军中。”
白承路望着安元志这个装无知踩痛脚的小人,眼中几近冒出火来。
白承泽说:“云妍就算认了宋妃娘娘为养母,她与我们也还是一母同胞,你如果欺负了云妍,我们这两个哥哥一样不饶你。”
“你们做事问心无愧,就不消怕我问,”白承路说道:“你们回京以后,林家的那些人还不是得如许问你们?”
“这帮人还真是不怕死,”安元志笑了起来,说:“他们本身上京也好,免得圣上派人去抓他们了。”
“让他们去大理寺呆着,”白承路道:“只等你们回朝,两边对证了。”
主持方丈昂首去看那尊南海观世音相,只觉现在观音菩萨脸上的笑容诡异,明显应当是悲天悯人的浅笑,这会儿衬着佛堂外的电闪雷鸣,竟成了带着尖决计味的哂笑。主持方丈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看淡存亡,这会儿却双腿一软,瘫坐在佛前,久久没法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