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师看看本身的三子,说:“我说过,谁也不准进这个院子,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
安元信这一席话吼下来,把安太师气了个半死。
安太师耐着性子,在面前的这本公文上写好了批阅,把这公文合上以后,才道:“大夫走了吗?”
安元文拦了安元信几次,都没能把这个生性暴燥的三弟给拦住,只得跟安太师说好话道:“父亲,三弟一贯是个口无遮拦的性子,您不要跟他普通见地。”
安太师站起了身,说:“你带几小我跟我去见秦氏。”
大管家听秦氏开口了,忙就带着人停了步。
安元信忍气道:“庶子就不是我安家的血脉了?”
“少爷,”范舟猎奇地问:“阿谁阿莲会做三少爷的姨太太吗?”
“为甚么?”
秦氏惨白了脸,说:“老爷,妾身再如何说也是元志的嫡母吧?”
大管家说:“没有太师的话,大夫不敢走。”
安太师带着大管家一行人走进了关着秦氏的小院,院里的几个奴婢婆子,看到安太师带了这么多人来,吓得顿时噤了声,一起跪到了地上。
“父亲?”屋外,这个时候又传来了安元文的声音,“父亲,儿子们能出去吗?”
“一个小野种,留他何为么?”安太师没让大管家把话说完,说道:“你现在如何在我的面前也话多了?”
“把那孩子打掉,”安太师说:“这个丫头不要留了。”
安太师看了大管家一眼,说:“快一点。”
秦氏一看这兄弟三个也来了,是真的在哭了,与儿子们在同一个宅院里住着,她这都几年没有见过这几个儿子了?
安太师坐在书房里,批阅了几本他手上积存下来的公文以后,大管家急仓促地跑了来,往安太师的跟前一站,不等安太师问他,便小声跟安太师道:“太师,阿谁阿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秦氏勉强冲安太师一笑,说:“阿莲是个心灵手巧的,妾身看她讨元信的喜好,就作主把阿莲给他了。”
“老爷……”秦氏开口想劝。
书房外伺立着的小厮们,看着书房里的灯灭了,也没敢进屋看看环境。安元志在人前嬉笑怒骂,看着是个爽快之人,不过这些近身服侍他的小厮晓得,他们的主子是本性子阴沉,喜怒都藏在内心的人。
“元文,”秦氏冲着屋门哭喊了一声。
“她不配,”安太师说道。
大管家去了没一会儿,又跑了返来,腔调很急地跟安太师道:“太师,阿莲被三少爷带回夫人那边去了。”
“快起来吧,”秦氏哭着道:“我这身材更加的不好了,也不晓得还能见你们几次。”
“父亲!”安元信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冲安太师大声道:“你是不是忘了?绣姨娘当年也是在母切身边服侍的奴婢!她生的后代是安家的血脉,到了阿莲这里就是不配了?母亲做错了甚么?他安元志身为人子,凭甚么不来给母亲施礼?我们安家还要不要讲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