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师看向了安元志,道:“你可想明白了?”
安元志非常咬牙齿地吐了四个字:“功高震主?”
“做天子的亲信不好吗?”安元志问道。
上官勇步子迈得很慢地往外走着。
“实在我感觉我们是应当置身事外,”安元志走着走着,又跟上官勇小声道:“这个时候,日子过得煎熬的应当是他们皇家父子,我们操甚么心?”
“鬼气候,”安元志谩骂了一声京都城的气候,从这管家的手上接过的雨具。
管家也不敢跟这两位多话,东西送到以后,就退了下去。
上官勇说:“这是我的费事,不能推到你的身上。”
“没错,”安太师道:“六合分阴阳,事分吵嘴,如果你们卫**今后一家独大,朝中无可与你们相抗之人,新皇如何坐稳他的江山?历朝历代,多少建国之人,从龙之将能得善终?就是这个事理。”
“五弟,”宁氏夫人上了府前的台阶以后,声音很轻地喊了安元志一声。
“让帝王感觉你可用,可将你握在手里,这就够了,”安太师道:“三公六卿若都是帝王亲信,那这世上就不存在甚么帝王心术了。”
“跟帝王讲同甘共苦?那就太天真了,”安太师道:“斑斓江山,向来就只能一人独享。”
安元志松了一口气,冲安太师道:“既然没有需求说,你为何要说?”
安元志看着上官勇带着几个死士侍卫,打马扬鞭而去,这一行人很快跑没影了以后,安元志还是在府门前站着,一向呆站了好久。
安元志说:“府有这家规,大门口我不能站?”
“你们觉得帝王亲信是甚么?”安太师点头道:“建国之君身边的亲信之人,还可说成是存亡兄弟,其他的,不过就是帝王们用得顺手的主子罢了。苏养直是圣上的亲信,在朝堂之上,他苏养直还不在三公六卿之列,他身后的阿谁苏家,也不过就是一个小族。晓得帝王私事越多的人,就越不得繁华,你们记着我的话,宁为重臣不当亲信。”
“姐夫!”安元志叫了起来。
“为甚么?”安元志问道:“我们帮他还帮错了?”
安元志眉头一拧,说:“没错,白承泽去了江南这么好的机遇,他都没有抓住!如果白承泽死在了江南,谁还能跟他争位?他不就是命定的储君?”
“记着置身事外,”安太师又提示了上官勇一句。
“若想成皇,必先六亲不认,”安太师说道:“四殿下如果输,也就是输在他的心肠上。”
上官勇跟安元志走出了烧着炭火,暖和如春的书房以后,才发明天空这时飘起了细雨,夹在牛毛细雨当中的,另有碎如盐粒的雪,雨夹着雪,落地无声,只是风吹在人的脸上,让人感受如刀割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