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月光透过窗棂流泄进室内,倾洒在空中上,似水银在缓缓摇摆。窗外婆娑的树影投射在碧纱窗上,不住地闲逛,一缕缕清冷的夜风也飘进室内,吹拂起安芸熙披垂的秀发。
室内烛火固然已燃烧,但安芸熙并没有睡,她盘腿坐在床上,谛视着窗外,不知在想些甚么。疏影年纪小,已忍不住坐在脚踏上,趴在她身边睡熟了,收回均匀的呼吸声。
林氏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颤声道:“他们父子长年镇守边关,当然是为了保卫家国,又何尝不是在保卫我们的故里。他们父子欲血奋战在外,二叔在家安享繁华,竟然容不下我们母女,还要暗中侵犯。”林氏性子固然脆弱,但触及本身的宝贝后代,却还是忍不住哭诉。
巧莲不觉得意的冷哼道:“人证物证俱在,他们无可狡赖,如果他们不平从国公爷的安排,莫非他们不怕进刑部衙门。”
第二天一大早,不管安芸熙再想懒床,巧莲都不由分辩地把她拉了起来,在她耳边叫道:“蜜斯,明天是你第一天回府,要去给老夫人存候。”
想起甘氏的冷眼,安芸熙只要强撑着爬起来,睡意昏黄地任两人给她打扮。清算安妥后,去见林氏,安瑞靖和林氏已在大院里等待她多时了,见她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安瑞靖不由好笑的敲了敲她的小脑袋。
安瑞靖见安国鸿难以置信的神采,就沉声弥补道:“爷爷,芸熙说的是真的,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芸熙就落入了他们的手中。他们还要捂死芸熙,幸得梁王的孙子梁隆意援手,拖到了孙儿赶到,才力挽狂澜,救了mm性命,若不然爷爷你就见不到芸熙了。”
比及了安国鸿所住的大院,隔着房门听到甘氏的声音,安芸熙的打盹虫完整的消逝不见了。
嫁到了安家今后,夫君固然是行伍出身,但细心体贴,加上安斌长年的镇守边关。林氏不消服侍夫君,不消和姨娘争宠,甘氏不待见大房,连带的也不喜好见她。她也不消到婆婆跟前立端方,真是无忧无虑活了这把年纪。
但对于我安家虎视眈眈的也大有人在,爷爷不能将把柄送到他们的手中。如果二叔一家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那言官起首就要参祖父治家不严,教子无方,从而将思疑的予头对准父亲,那该如何是好?”
巧莲环顾了四周一眼,肯定四周没人,才抬高声音道:“国公爷要二老爷和二少爷致仕。”
林氏还要说甚么,安芸熙却不由分所的拉着她走了,临行前对安瑞靖眨了眨眼睛,安瑞靖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安国鸿怒道:“他们一家子自擅自利,不由残害同胞,还滥杀无辜,不能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