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济,既然燕王已反,那章礼全会跟着背叛吗?那章家大宅的人会不会遭殃?”
接下来的十多日,乔珍较着感觉不管是府里头,还是都城里头的氛围都变得有些严峻起来了。这中间李弘济返来两次,奉告她两件事。一件事是卫国公府阖府的主子,不管男女老幼全数被杀。另一件事是章礼全跟着燕王反了,章家的人都被抓起来下了狱,不久府中男女也都被以谋大逆的叛臣家属连坐的罪名被杀了个洁净。听了这两件事,的确让乔珍心惊肉跳。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并且都是和本身曾经打过交道的,熟谙的人。特别是乔秀月即将分娩,却一样的惨死。这让乔珍非常感慨世事无常,一朝天子一朝臣,家属的盛衰荣辱和皇权的更迭紧密相连。
魏震南答:“做倒是能够做,只不过主如果买,而不是卖。这时节民气都是慌的,没多少人来淘古玩,倒是卖出来的多些。如果银子够的话,这会子买必定是比之前便宜的多。”
沉默了一会儿,她俄然想起了章礼全,她既然接走了庄贵妃,但是申明他会站在燕王那一边儿,也跟着起兵兵变,如果如许的话,那他家里人如何办。
“哎,章礼全这么着可不是把他家里人给害了吗?这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啊。”乔珍感喟道。
次日起来,乔珍去了上房院儿,跟婆婆存候,服侍她吃早餐。饭后,李余氏就跟几个媳妇儿说了昨儿个李弘济给乔珍说得那些话。除了乔珍外,其他几房的媳妇儿听了都很吃惊。但是既然婆婆这么说了,大家便都各自归去清算好金饰财物,以防万一,真得天子要迁都金陵了,制止到时候慌乱。
乔珍“啊”了一声,问:“这话是谁说的,燕王才刚背叛,离京师都另有上千里,就说要避之,迁都金陵,这不是实足的投降派么?”
中秋节过后两日,八月十七,从宫里传来了动静,天子已经令中军都督府左都督王彦豪率军留守京师,抵挡燕王的叛军,本身在京营三大营,十二卫军和四个卫营的扈卫下,分开京师,赴金陵,以金陵为陪都。圣驾已经在卯时已经离宫,宫中的宫妃皇子和公主们随行。宫女和寺人们只带走了一部分,剩下约有一半仍然留守紫禁城。
“行,那我一会儿吃了饭就去。”
信国公府因为是皇后的外戚,以是也随后跟在天子背面,在辰时便离了国公府,阖府高低的主子们坐上马车,带了各自的财物和金饰迤逦往陪都金陵去。
“阁臣们大多都同意首辅曹自成的主张。以是,我们得早做好筹办,免获得时候慌乱。”
一起上餐风露宿自不必说。即便有很多丫环小厮们奉侍,但到底这么多人,又忙着赶路,这吃喝上就有些顾不上。一向到差未几两个多月后,才达到了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