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胡兴却不答这话,反是站了起来讲:“我先带胡掌柜把这铺子里外都看一看再说可好?”
那头发斑白的掌柜闻言便高低打量三人一番,最后站了起来,对三人说:“我们到里头去谈。”
“胡掌柜真是孝子,让人敬佩。”乔二奎听完忙赞道。停了停又问:“不晓得胡掌柜这铺子如何个出让法。”
只听胡兴道:“我不是这燕都城里的人,故乡在云州,三日前接到我家中嫡妻的信,说我老母跌了一跤,瘫了。我是家中宗子,底下只得两个妹子,又都远嫁,家父早亡,是我娘将我们含辛茹苦拉扯大。她现在如许,叫我如何能在外头放心做买卖。是以我盘算主张,将这铺子出让了,回故乡去奉养娘亲,为她养老送终。”
“你呀你……”乔二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乔珍,转脸一看章礼全走远了,忙拉起乔珍去追他。两人追上章礼全后,乔二奎就替乔珍向他赔不是,章礼全也不说话,最后鼻子里只“嗯”了一声,算是翻过这篇儿了。乔珍在他身后翻了翻白眼,内心说,你就装吧,一个小屁孩儿还装得有模有样的。
见有人出去,两个伴计中的一个忙迎上来号召三人,问:“三位但是想买点儿甚么?”
“好,乔爷果然是利落人。”胡兴笑起来道,复又朝外头喊了一嗓子,“钟庆!”
乔黄氏笑着点头称是,两人联袂往北边正房里去。
乔二奎点头,接着问:“不晓得为甚么胡掌柜不往下做买卖了呢?”
接下来,章礼全没有再多说话,只是在前头带路,陪着乔二奎父女将这葫芦庙街上都逛完了。整整一条街上都没有看到有出让的铺子。正有些绝望,欲回西边街口停放马车处时,却见东边街口右边儿有一间铺子正在店门外的墙上贴一张纸,上头写四个字,“出让店铺”。
“弟妹,走,我们上屋去坐着说话,趁便你帮我看看鞋模样……”
“本来是乔爷。”胡兴面儿上堆了笑道,续又说:“乔爷想接办我这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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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珍闻言便问:“这庙叫葫芦庙,可有甚么说法么?”
三人说走就走,不一时便走进了店中,只见这是一家门脸儿不大的古玩店,和之前乔家在浚县县城里租下的那间铺子差未几大小。铺子里另有很多的古玩玩器,铺子里头有两个伴计,另有一个年约五十开外,头发斑白的掌柜模样的人。
章礼全哼一声,一甩袖子,“我骗你个小丫头电影做甚?用得着么……”
话毕,负手大步拜别。乔二奎见状忙抬手指一指乔珍,数落她,“你瞧你,人章三爷多好的人啊,美意美意跟你说这庙的典故,你却说人家编故事哄人,你瞧,这会儿把人获咎了罢。”又一拉乔珍的袖子,“快,追上去跟人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