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莞,莫要难受,倒是我们对不住你。”
“棠娘,姨母真真是被你吓的狠了。”戚氏道,话虽如此,那心却真正放下了,“你情愿便好。”
的确,戚氏就如同她的半个母亲,她少时的穿用,头面,都有戚氏着人送来的。乃至骆嬷嬷,也是她带到她身边的。
“你姨母的意义,是玄月就讨了你进门,原是等你及笄便得过门。但她怕你年纪小了不肯,一向未曾来提亲,现在你既是肯了,我们就照着先前的日子办。”
“若然不是姨母与娘亲,棠娘才不会这般胆小呢。”
戚氏与裘晚棠好一阵告别,临了更是千叮万嘱的叫她莫忘了宴会,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柳氏不由忍俊道:
“但有一点,你那不成器的母舅前儿来了,要把你的小表妹当作媵妾,随你出嫁。”
“你啊,没羞没臊的。”
戚氏捻着娟帕,显得无从提及。
裘晚棠瞧着火候差未几了,便忍住笑,接着满怀可惜道:
戚氏强笑道,她那里听不出裘晚棠的回绝。柳氏瞅瞅失落至极的戚氏,又回望了一眼微带歉意的裘晚棠,只得打圆场道:
“走罢。”
她揽过裘晚棠,额心伸展,别样亲和。
裘晚棠盈盈行来,福身轻婉道:
柳氏就笑了:
“你又瞧过几个女人,就别托大了。”
华苑躬身应着退下了,骆嬷嬷忙叫人备了茶水,只等裘晚棠进门。
莫不是不对劲?
裘晚棠靠着她说点儿梯己话,戚氏是大怀豁然,向来就爱好裘晚棠的她现在更不消说。若不是柳氏拦着,她早忍不住叫裘晚棠去丞相府“小歇几日”了。
“你这丫头,打的原是这坏主张。可把你姨母折腾的够呛,还不过来请罪。”
柳氏不好推委,也就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