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很多她们那一份。但我从未想过，她们下得了如许的狠手。”

“娘亲莫气，”裘晚棠替柳氏按着肩，柔声欣喜，“爹爹顾着义道，也不能将她们赶了出去，只她们既然这般暴虐，我们回报畴昔就是了。”

“但是棠娘来了，快些出去。”

见骆嬷嬷走远，裘晚棠这才对劲的从柳氏的怀里抬开端。

她用簪子挑出一点捻了捻，眉心却不由紧蹙。

“我本觉得，她们不过是贪些财帛，那也罢了，

柳氏夙来不喜王氏母女，不过是败落户，他们看在亲族的份上布施一下，她们反是蹬鼻子上脸了。本来这大房也是个庶出的，国公府都比着最好的对她们，这两位倒如何都养不熟。

“娘亲，这是堂姐给棠娘的。”

竟然是裘菡词送的。

柳氏顿时通透了，她氳上眼，平平笑道:

“娘亲？”

“娘亲不是有一件做给棠娘的春霓吗？那裙摆那般繁复精美，真是标致的紧，既然堂姐要见左丞夫人，如何也得打扮一番，不能丢了国公府的面子。”

“小滑头，就没有念我好的时候。”

以是柳氏才有这异乎平常闺阁女子的气度，心机也较别人周到。再加上那样芳菲娇媚的好边幅，国公爷除了一个通房，就偶然纳妾了。

“这不是惦记取过了病气给娘亲，叫娘亲也与我一同病着。”

裘晚棠可贵撒娇一回，就赖在熏香的塌边不起，一径笑道:

柳氏一番考虑，又细心问了裘晚棠的衣裳和香粉，但都没甚么冲撞的，她一时犹疑，也犯了难。

“棠娘就晓得瞒不过娘亲。”她奉迎道，随后揉了揉肚子，带着祈求望向柳氏，“但是棠娘现下有些饿了。。。”

“还是棠娘想的周道，那件春霓，搭上一双镶了东珠缠丝的绣履，最是都雅不过。。。”

裘晚棠咬了咬牙，忍住酸涩，展开清浅的笑靥。

她面色稳定，当下就把裘菡词赠给她的胭脂盒子拿了出来:

裘晚棠一愣，吶呐的回她:

“棠娘预备如何做？”

柳氏好气又好笑的点点她:

柳氏不过三十出头，面貌极美，且气度雍容高贵，裘晚棠便是有七分像了她。因她本来就出身侯门，父亲是先帝建国时的大功臣，助先帝得了天下后就封了嗣王之位，光荣更是风景无穷。

“你呀，便是上我这儿要吃的呢。”

“棠娘，你常日都用甚么头油？”

“胭脂确是好胭脂，只这质料里还加了花汁提香。你那屋子的窗朝西北开，风恰好能把海棠花的花粉吹出去，又加上你的头油向来是用的茶膏，这三种如果混到一起，及至明日，你的脸定是红肿不堪。不到一月，定会腐败的不成模样。”

“果然是两个心大的，这体例，不成谓不毒。”